还是第一次。
进了房间,她若有所思的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看起来确实不像男人,怪不得方才小二一直盯着她看。
容枫默默的走到她身后,问道:“怎么盯着镜子看?”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这身男子的扮相有些拙劣。”
“小羽样貌绝美,即便是个男人,也会被认作女人。”
她轻笑道:“你还挺会夸人。”
“都是些干巴的实话,这里的条件艰苦了些,需坚持一段时间。”
“我倒还怕你不习惯,你却先安慰起来我了。”
容枫轻笑,回答说:“大男人糙习惯了,什么样的地儿都能凑合。”言语间十分好爽,散发着一股独特的男子气概,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男人本就是是糙的,如果一个男人活的像女人一样精致,不免过于娘气了些。
“如此这般,你倒也不用担心我,很小时候我就同父皇来过这里,能适应。”
“可我总觉得像有些苦了小羽。”
“哈哈,你这人怎么总是一本正经说着这些话。”她觉得好笑,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容枫来到床边坐下,一言一行十分自然,说:“我觉得自己可没说错,你我既是夫妻又是君臣,君臣本该严肃,至于夫妻就该相互关心。”
他总是强调自己是个大男人,强调两人是夫妻,还时不时百般柔情的关切。自然随性,张弛有度,实在叫人疏离不起来,这是他独有的人格魅力和高超的情商。
赫连羽耸了耸肩,表示赞同的同时也很赞赏他的性格。或许她就需要这样一位主动,而且知进退的,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方式与她交流相处,不给她带来一点点的别扭和反感。
“和我做夫妻,会不会让你感觉到压抑?”她试探的问。
容枫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换个角度说:“其实小羽笑起来的时候阳光明媚。”
“你的意思是我不笑的时候会很压抑?”
“不能完全这么理解。”
“那应该如何理解?”
“其实很简单,多笑一笑。”说罢他露出一个温暖而又坚定的笑。
她怔了怔,除了夜玠还没有谁能以这么轻快的气氛和她对话,他们两人给她一种若有似无的相似感。因为夜玠的缘故,容枫似乎轻而易举的就取得了她的好感。
“你是第二个同我说这话的人。”
“哦?那第一个是谁?”他很期待她的回答,因为不管第一还是第二,都是他。
“一位故人吧,你和他有着某种相似的感觉。”
故人?小羽对他的定义是故人,听着像是藏了一些什么东西。
见他不说话,她下意识的解释道:“只是一位朋友,如今也鲜少了联系。”
“我倒是觉得能被小羽称之为故人的人不多,想必是位独特的人。”他故意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