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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辛学着她的样子,傲慢的昂起下巴,悠悠道:“先夸母皇好厉害,再说母皇和张少傅谁更厉害。”
辛肆:“……”
有一说一,卫辛她真的好幼稚。
卫晏清咯咯笑得更大声了,抱住卫辛的脖子,看着卫图南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半天才开口——
“母皇好厉害!母皇比张少傅厉害!”
“真诚一点,声情并茂的说。”卫辛开始挑挑拣拣。
卫图南:“!”
这就已经够羞耻了!
辛肆深刻理解卫图南此刻幼小心灵里的羞耻感,上前拍了下卫辛的胳膊,说着:“差不多行了,快去挑马。”
卫辛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既然你父君都开口了,那就这样吧。”
辛肆:“……”
辛肆:“就算我不开口,你回去之后不也是打算亲自教她的吗?”
她就是这样,和南南相处的时候总喜欢逗孩子,有时候做了那么多也不好好解释,万一给南南心里留下疙瘩怎么办?
卫图南歪着脑袋看向卫辛,有些疑惑。
真的吗?
辛肆拍了拍卫图南的头,继续说着:“你母皇逗你玩呢,她先前让张少傅教你骑射时就吩咐过,让张少傅一定要耐心教你打好底子。等你打好底子,不容易受伤了她再教你。”
“那母皇干嘛不直接教我打底?”卫图南小声嘀咕。
“这……”辛肆看向卫辛。
他正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就听卫辛开口说着——
“因为我也不知道如何教你打底,我的骑术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我吃过底子不好的苦,受过基础不牢的伤,这个过程很波折。我只能教给你我现在的结果,因为我自己也忘了过程。”
简单来说,就是她现在已经能把一套动作做得很熟练了,这是刻进记忆里的本能。
但那套动作如何细细拆解开,需要怎样的基础动作铺垫,她已经忘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只知道怎样最快的达到目的。
但如果把这教给别人,需要对方有一个扎实的基础。
没有基础就跟着她乱练,就像她当初连走都不会就开始跑一样,很容易受伤。
她现在只会跑,快跑慢跑,却还是不知道怎么放稳脚步去走。
但要说让她从头再学一次,其实对她而言也没必要。毕竟实用的技巧她都会,再学一次只会扰乱她自己的节奏,学完也未必有她现在这么熟练实用。
所以她也只能教她跑,却教不了她怎么去走。
卫图南听完,认真点了点头,又抬起头看向卫辛,说着——
“母皇很厉害,比张少傅厉害。”
张少傅是由她自己的母亲教导的骑射,而母皇谁都不靠,她自己就可以琢磨出最厉害的骑术!
还是母皇最厉害!
卫辛轻轻“啧”了一声,继续评价:“声情并茂,不错,有进步。”
卫晏清听到卫辛这话,又笑得眼眸弯成了月牙,发出音量很小的清脆笑声。
——
一家四口人有说有笑的去了马厩,其中三个人都是陪着卫图南一人去挑选战马的。
听说大外孙女终于要挑选战马了,司厥那是亲自出动,到马厩里给卫图南介绍着每匹小马驹的特性,还有它们配种的时候是第几胎。
根据她几十年的看马经验,她从马厩里上百匹未来能日行千里的小马驹里,精挑细选出最强的八匹,给卫图南挑选。
卫图南看来看去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一匹通体漆黑、皮毛油光水滑的小马驹,赐名玄墨。
等玄墨套上马鞍,牵到玄墨的缰绳的那个瞬间,卫图南心里生出了无限的羁绊。
以后这就是她的坐骑了!
卫图南大殿下怀着满心激动,看着她的坐骑玄墨,傻乐了一整个下午。
要不是因为她床上还睡着她的亲妹妹卫晏清,今晚她指不定还要让玄墨和她睡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