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竹的视线从司不离身上转移到酒楼内所有食客身上,有些讥讽的轻笑一声,随后继续道:“看到了吗,和我站在一起,就是这样的下场。”
他本以为话都说到这里了,司不离也该后退了。
但没想到司不离认真想了想,笃定的说着:“我戎狄女儿生性好斗,就喜欢勇猛男儿!”
见卫瑾竹愣着,司不离又道:“懦者才会试图用自己的言语改变勇者的行为,让勇者也如她们般怯懦,说到底是骨子里的劣根作祟。”
说着,司不离朝卫瑾竹走近一步,言辞笃定——
“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让我崇敬的勇士。”
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知道流言蜚语能恶心到什么地步!
这半年时间她在卫国京师,听到了太多有关他的流言蜚语,有时甚至觉得比战场上刀剑还要让人遍体发寒。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甚至如今还能淡然相对。
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她想保护他。
……
另一边,堂明把萧惊燕押回萧府之后,直接进宫去见卫辛,把萧惊燕破了禁足、私自离开萧府、还在街上酒楼纠缠卫瑾竹的事情大说特说。
卫辛听得挑了挑眉。
“当真?”
萧惊燕屡屡搞出些反常举动,这要不是被人夺舍的话,那她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了——
那位重生的气运之子,是不是让萧惊燕知道了些什么?
“当真啊!她当街纠缠啊主子,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你说当初宠侍灭夫的是她,和恭昀郡侯和离的是她,现在上去纠缠人家的还是她,她是不是有点贱得慌?”
堂明嘴巴一秃噜就把心里话说了,说完见卫辛看着她,她才连忙又低头说着:“属下失言。”
在陛下面前说出这种粗俗字眼,实在不该。
“算了,你退下吧。”
卫辛说着,又转向云朗,继续吩咐:“云朗,备车驾,朕用完晚膳之后去萧府走走。”
吃饱了要带着鱼儿出去消消食。
顺道也让她看看,又是谁想坐电梯到地下十八层游玩。
云朗老实应下:“是!”
在主子麾下磨砺近十年,她现在已经是一名合格的驾车人,兼任御林军总统领。
——
陪着乔卓轩用过晚膳之后,卫辛和辛肆一起出了宫。
太久没有出宫了,辛肆看见街上的一切,好像还有些陌生。
“那是阿姐吗?”
他刚才好像看见一个长得很像他阿姐的人,和一个长得很像卫瑾竹的人一起,从街边走过去了。
卫辛捻起一块金桔酥喂到他嘴边,随口接着:“好像是吧。”
“哦。”辛肆张开嘴,视线从车窗外收了回来。
他的注意力集中到金桔酥上,刚路过的司不离已经不知道被他抛到了哪个犄角旮旯。
“小妖怪已经长得很大了,等会儿你要照看好我们,不能让我们磕碰到。”辛肆边吃边含糊提醒着。
“放心,我可是你的大妖怪。”卫辛一手捻着金桔酥,一手摸了摸他隆起的肚皮。
这里面揣的可是她的血脉。
云朗坐在车厢外拉着缰绳认真驾马,避开路上那些不起眼的小石头。
皇辇在街尾左转,慢悠悠的驶向之前那座仁王府。
——
仁王府的牌匾已经被卸下了,换上了萧府二字。门外也没多少守卫,越看越显萧条。
云朗拉紧缰绳,马车缓慢停下。
堵在前面的恭王府马车立刻向前迁,给圣驾让出位置来。
“参见吾皇万岁!”
卫辛刚下马车,脚边就跪了不少人。
看了眼那些恭王府护卫,卫辛转身扶着辛肆下马车,随口问着:“恭王姨母不是在调查乱军余党吗?”
跪在地上的护卫头领立刻答着:“回禀陛下,恭王此刻确实在刑部里,萧府里是世女殿下。”
“念茹堂姐?”卫辛笑了笑,大概也能猜到卫念茹为什么在这儿。
弟弟当街被前妻纠缠,当姐姐的自然要来给弟弟找个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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