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戚无烟和戚旭阳暂时休战,二人将手下兵力全部调来曲州,可想而知是要死守曲州的。
要是能进曲州,撑到西征大军粮草不支而退兵,她们就算是赢了!
那将领听着她们的话,皱眉说着:“现在曲州都交给了那个厉时韫把守,从前的曲州将领都要听她吩咐,收不收咱们还得看厉时韫!”
真是憋屈,那么多曲州守将,活得还不如一个卫国降将!
“那现在怎么办啊?不如咱们去试试——”
“别说了别说了!有人来了!”
旁边的小兵冲过来提醒着,刚才聚头聊天的一群将士立马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泥土,开始各自练兵。
走来的两名卫军将领,看甲胄应该是辽州军将领。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朝着伙头营的方向走过去。
矮些的将领先开口说着:“你说那个厉时韫好端端的叛变个什么劲?我听堂明说,厉时韫在夷州军营的时候,还是夷王的心腹重将。”
高些的那将领一脸惊讶,追问着:“堂明和你说的?她说什么了,快给我说说。”
那矮些的将领答着:“她说在夷州军营那会儿,夷王有什么事都是私下吩咐厉时韫的,兵器也都是先顶好的,发给厉时韫麾下的人。”
“还有这事?我瞧着江平川才是殿下最看重的啊!”
“什么啊!你是没听堂明说,有厉时韫在的时候,江平川算个屁啊!跟厉时韫没得比!”
“那我也纳闷了,你说这厉时韫好端端的叛变个什么劲?”
“鬼知道呢!我不也正纳闷呢吗!你知道不,曲州那些叛将那晚不是来劫走她们的家眷吗,就厉时韫手底下那些叛将。”
“对啊,然后呢?”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夷王本来能把她们全部诛杀的,结果夷王没有动手,放她们走了!你说这气不气人!”
“殿下该不会动了恻隐之心吧?”
“那谁知道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夷王的军规有多严,但凡是犯了错的,那是有错必罚!结果到了厉时韫这儿,都叛国了,夷王还网开一面,你说那个厉时韫得是多让夷王看重啊?”
两人很快就路过了正在训练的洇州降军将士,边聊边往伙头营的方向走去,聊天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场上正在训练的洇州将士把她们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心中唏嘘不已。
直到那两人走远,洇州那些降军将士才再次聚拢。
“听到没!那个厉时韫肯定有问题!”
“你们说大皇女存的什么心啊,把曲州交给厉时韫,这不是把自己的领土拱手让人吗!”
“哦对!我说曲州怎么那么容易就丢了一座郡城,原来是有内应啊!你们想想,要不是厉时韫那些人故意打开城门,卫军怎么可能轻易攻下城池!”
“对对!对!有道理!厉时韫那些人肯定是卫辛的内应,否则卫辛怎么会放那队骑兵活着回去!”
“厉时韫那边一支几百人的骑兵小队,带着一群男人小孩,从卫军七十万大军里活着逃出去了。要是没有卫辛暗中保护,这说出来谁信啊!”
洇州降军的众多将士围在一起大肆议论,仿佛窥听到了天大的机密。
而她们根本不会知道,此刻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的人尽收眼底。
行夜朝载阳打了个手势,两人相视一笑,放轻动作撤退。
——
另一边,那两名辽州军将领还没走到伙头营就停下了。
那名矮些的将领有些紧张,朝旁边的人询问着:“我刚才说了那么多,没说错词儿吧?”
高些的那将领摇了摇头,答着:“没有吧,说得挺顺的。”
“你说堂明怎么不自己来说?她那张嘴简直脱口就来!”
“她现在是夷州军将领,不方便吧,说出来没有咱们说出来可信。难得她有事找咱们,帮一把呗,之前咱们军饷被扣的时候,她还给咱们寄钱呢。”
那矮些的将领瞥了她一眼,说着:“听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嫌麻烦,这不是怕说错了,担心误了她们的事吗?”
“那些人蠢,应该不会起疑。走吧,回去练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