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暗卫开口答着:“回禀主子,那些事查清了。”
说着,那暗卫从衣襟里取出几张供词,弯着腰递上去,把供词摆在卫阙面前。
卫阙拿起来看了看,脸上笑意加深,叹着:“二皇妹倒是给本王留了个好玩的。”
肖忖啊肖忖,真是她的好姑母。
“主子?”那两名暗卫继续请示着。
卫阙随口应着:“都退下吧,本王自有安排。”
“是!”
那两名暗卫立刻退下,不敢多留。
她们离开之后,卫阙放下手里的帕子,再次抬手抚上琴弦。
空灵的曲调,还是那首曲子。
这一次,她将整首曲子从头到尾弹奏完。
收手按弦时,卫阙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幽幽叹着:“实在是想你回来,又不想让你回来啊。”
……
金国皇帝年迈体衰,晚间生活却还是过得一如年轻时候,花样百出,过于丰富。
终是人没熬住,驾崩了。
金国权贵对此事的接受程度也很高,老皇帝刚没了,她们就簇拥着新帝登基。
其余皇女连争一争抢一抢的机会都没有,最有希望夺嫡的房贵侍之女直接被令狐家族死士杖杀。
房贵侍则是因为深受先帝喜爱,成为了先帝的活葬品。
令狐家族美名其曰——殉葬。
金雾衣的登基进程十分流畅,中间没有丝毫卡顿,刚登帝位便定下了令狐捷为皇君。
同时,刚登上帝位,金雾衣便下令向西发兵,夺取当初迎娶卫思湛时被卫国要去的肃州五郡。
当然,金国水师遭到了卫国水师的强烈抵抗,被挡在卫国海域外进退两难。
——
“玩还是金国会玩,肃州五郡被她们管了几年而已,还真把卫国领土当成她们金国的领土了。”
卫辛拿着方梨汇总的密函,看完之后又摇着头笑叹一句:“到底是本王低估方梨了,我们不在京师的时间里,她和祁府的关系倒是处得不错。”
江平川在旁边接了句:“她哪是和祁府处得不错,她是和祁府公子处得不错吧?”
祁府那种钟鸣鼎食之家,里面的人哪里会主动和方梨处什么。她们最多不过是厚礼厚谢,感谢方梨救了祁星瀚一次,保住了祁府嫡公子的声誉。
以方梨的性子,估计也是客套客套就过了,后面也不会再和祁府有更多的交集。
真要说关系处得不错,恐怕还得是那位祁公子主动和方梨处的吧。
卫辛放下密函,接着:“不管她怎么处,结果是好的就行。”
她那位三皇妹啊,真是色胆包了天。那样的腌臜手段在卫瑾竹身上用了还不够,还敢往祁星瀚身上用。
啧。
“话说起来,祁府对平陵王怎么也没什么表示?我还以为祁府的人要告到陛下面前去,让陛下惩治平陵王一顿。”堂明在旁边开口说着。
江远山在旁边放下碗,开口陈述着:“平陵王是皇女,即使只是为了天家颜面,陛下也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如果祁府将此事闹大,最后只会讨陛下的嫌,还污了祁公子的名声。”
既然如此,不如揭过,这才是保护祁星瀚的最好办法。
卫辛在旁边笑道:“学学,你比她大了多少岁?别光长岁数不长脑子。”
堂·不长脑子·明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你继续。”卫辛看向江远山。
江远山看了眼堂明,擦了擦嘴,继续讲着——
“祁府如今权重势大,报复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没必要非盯着此事报复。从其余事上报复回去,陛下理亏,即使知道是祁家人动手也不一定会多管。只要祁府掌握好度,说不定陛下以后还对祁公子心存怜悯。”
说到底,以退为进。
受了委屈还要再退一步,为陛下保全天家颜面。
之后在其余事上给卫华容使点小绊子,只要不过分,陛下哪怕知道是祁家人,都不会多说太多。
卫辛似笑非笑的看向堂明,问着:“学到了吗?”
堂明点头如捣蒜,“学到了学到了!”
学到了。
以后也不能惹远山这孩子,这孩子切开跟主子一样,心肝都是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