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给金雾衣诊治完,挥笔写下一张药方,命药童煎煮后伺候金雾衣服下。
卫思湛极为感动,着人备好下榻之处,供余越休息。
然而这感动也并未持续多久。
——
深夜,金雾衣居住的院子走水,一场大火烧得猝不及防,且火势异常凶猛。
启光公侯府的巡查护卫看到火光,隔了好一会儿之后,她们才放声高喊着“走水了”,喊来府上其余仆人提水救火。
雕梁画栋的寝殿毁于一炬。
寝殿里的人也没能活着出来。
最后大火扑灭时,赶到这里来的卫思湛,看着他眼前这堆烧焦的废墟,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
“噗——!”
卫思湛气急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直直的向后仰倒。
“公侯!”
卫思湛身后那些仆人立刻去接他,现场乱成一团。
“血、后面有血!”
“请太医!快请太医!”
……
卫思湛气血攻心导致小产,拼死为金雾衣诞下了一个儿子,但这孩子刚出生就没了。
按理来说他的月份也不小,本就快到了该生产的时候,哪怕是小产诞下的孩子应该也能活下来。
至于孩子怎么没的,那就不好说了。
就在启光公侯府闹得鸡飞狗跳的这段时间里,身为人姐的卫辛,正慢慢悠悠的赶着夜路。
“夜间道路难行,要是周围潜藏刺客也不易发现。主子,我们有这么赶时间吗?”宵衣坐在车辕上,使劲往云朗那边蹭,和云朗贴在一起。
春天的夜还是有些凉的。
“边儿去!”云朗有些嫌弃的抖了抖肩,继续驾车。
主子都让多带点衣服了,是她自己耍风流不带,现在冷得直哆嗦,怪谁?
车厢里,卫辛躺在坐板上,头枕着辛肆的腿。
“不赶时间的话,我们还走什么夜路?”卫辛闭眼问着。
三天前她和喻祀衾约好兵分两路,喻祀衾那边沿着平州官道追查到肃州,她这边沿着胥州官道追查到肃州,最后她们在肃州会合。
其实平州那边没什么好查的,平州虽也是靠近金国边界的东南边州,但金雾衣的势力还没有蔓延到那里去。
兵分两路,主要是因为她有点私事要去办,带着喻祀衾不方便办事。
“但是主子,既然赶时间去肃州,我们为什么还要从胥州海港这边绕道而行,直接走琢峻官道岂不更快?”
车厢外又传来宵衣的询问。
卫辛闭着眼,享受着辛肆给她按揉额头,舒服到语调都有些拉长——
“谁说我们要赶去肃州?”
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肃州关口的那批钱粮。
金国商户和钱粮已经扣下,肃州刺史又是方涵的老友,知晓此事利害。肃州那边看管严密,那批钱粮出不了什么岔子。
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胥州港口!
三月期限将至,她要先金雾衣一步赶过去布置。
夷州军将士的手上差点东西,金雾衣的那批精造兵器,她也很喜欢。
金雾衣那么有钱,想必不缺那点兵器。
不如送给她吧。
车厢外的宵衣已经有些绕晕了,开口问着:“不去肃州,那我们去哪儿?”
车厢里传来卫辛的叹气声和答复:“去胥州南岸港口。”
令狐家族的水运覆盖点很广,据狄九仓估计,应该比他们家族的陆运覆盖点还要广。
这么一说,令狐家族的货船,她也很喜欢。
肯定建造很精密。
——
与此同时,漫漫长夜里疾行的还不止卫辛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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