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租画舫。”云朗站在卫辛身边开口禀报。
卫辛随口应着:“让管事的转告各家公子,今日这洛子湖本王包场了,请他们下次再来吧。”
云朗面色有些为难,靠近卫辛,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卫辛的嘴角都拉平了几度。
云朗不说她都要忘了,卫霖还为她内定了两个预备侍夫。
卫玟向来是逮着机会就要朝卫辛输出一顿:“怎么了这是,二皇姐莫不是也在外惹了什么风流债?”
卫辛本就不那么明媚的心情,听到卫玟这话时就更阴沉了。
但她嘴角的弧度却又扬了上去,笑道:“什么风流债不风流债的,我要有九皇妹那本事,母皇也不必担忧我后院无人了。”
说完这话,她转向辛肆,吩咐着:“去请各家公子离开,女子聚会,又是酒水又是乐伎的,男子混进来岂不遭人非议?”
辛肆面色肃然,恭敬应着:“是!”
见卫辛还是让人去把那些世家公子遣散了,卫玟也没由头再说她什么。
卫辛走过去拍了拍卫玟的肩膀,说着:“九皇妹自己瞧瞧,湖中间那些头牌,你瞧上谁带回去伺候着也就是了,当是皇姐送你的礼物。别成天风不风流的挂在嘴边,风流不是下流。”
“你——!”
卫玟那张脸都涨红了。
“好了,老二老九,你们小时候在宫里也不闹啊,怎么长大出宫之后还掐起来了?”卫阙抬手扶额。
“大皇姐这话就不对了,我不是在和九皇妹掐,我是在和九皇妹讲道理。”
卫辛提起旁边的酒壶,给她和卫阙满上,随后看向卫玟。
“能喝吗?”
顺口一问的话,要多羞辱有多羞辱。
卫玟磨了磨后槽牙,一把夺过卫辛手里的酒壶,给她自己满上,仰头就灌了一杯陈酿老酒。
“咳咳!!”
陈酿老酒的度数可不惯着谁。
卫辛笑着摇了摇头,在卫阙酒杯上碰了一下,悠悠道:“九皇妹就有劳大皇姐看顾一二了,我去瞧瞧六皇妹八皇妹她们。”
卫阙点点头,“好,你去吧。”
卫辛饮尽杯中酒,搁下酒杯,朝着卫敏卫泓她们那边走去。
——
画舫二楼,卫子玉和金雾衣坐在窗边,远远看着湖中央的美景。
“你说卫辛究竟想干什么,搞这么大排场,近两年太得宠了所以得意过头了吗?”卫子玉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金雾衣看着窗外的景致,叹了句:“还记得去年游洛子湖时,我们险些被刺客一窝端了,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洛子湖畔的春景。”
也不知卫辛这次摆的什么宴,只盼着不是场鸿门宴吧。
不过是也没多大关系,她已经在暗处备好了人手,活着脱身应该不是问题,说不定还能借机来一场死遁。
这卫国待了太久,终究不是故土。
算算时间,她也该准备走了。
“你怎么每次聊到卫辛就和我岔开话题,难不成你也怕她了,还是你们有什么私交?”卫子玉今天问话时的语气格外冲。
因为去年开春时,也是在洛子湖,也是在这样差不多的一艘画舫上,卫辛和金雾衣下棋喝茶,相谈甚欢。
和萧惊燕分道扬镳之后,金雾衣是唯一一个站在卫子玉身边帮她参谋的人了。要是金雾衣也和她离了心,她就要一个人和京师里的一众高门贵女亲王皇女周旋。
可想而知,卫子玉心中积蓄了多少烦躁。
“我和夷王能有什么私交,倒是你,子玉,你近来说话总有些莫名其妙的。”金雾衣抬手揉了揉眉心。
卫子玉听着金雾衣这话,顿时怒气更盛,反问着:“我又哪里莫名其妙了?若没有私交,你一个藩国皇女,卫辛为何待你那般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