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辛和乔徽聊了许久的乔卓轩,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聊了一下午倒也不觉得累。
最后还是乔家主夫过来,询问卫辛要不要在乔府留下用膳,卫辛和乔徽才艰难的止住了乔卓轩这个话题。
——
餐桌之上。
因为卫辛留下用膳,乔家主夫也不敢慢待,吩咐厨房上了好些复杂的菜品。
平常时候乔徽都是和正室夫郎一起用膳,今日因为卫辛在此,乔家主夫不敢上桌,于是在他自己院里用了膳。
餐桌上只有卫辛和乔徽两人在吃,本来用膳的人少了,应该是有些冷清的。但架不住卫辛这人实在能说,她一人就聊了五六人的份。
乔徽听着卫辛聊,最开始她本想隐晦的提醒卫辛,注意亲王用膳的礼仪,食不多言。
但之后架不住卫辛实在是能说,而且卫辛说得都是些营造上的事,正好说到乔徽感兴趣的领域。
乔徽就开口搭了一句话,只那一句,随后两人就聊得一发不可收拾。
甚至卫辛把话题从蓄水灌溉系统引到房屋地基,最后再引到绝味斋的窃听室时,乔徽都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
话题转换得极其丝滑。
“若绝味斋真有窃听室,那该是场大案才对!卫国工造法上明文规定商户不得建造此等铺面,轻者抄没产业,重者如此类窃听朝堂机密之流,得下押刑部审讯啊!”
乔徽显然是聊到了劲头,“啪”的把筷子搁在了筷枕上。
卫辛的语气也跟着乔徽的情绪进行调整,愤然道:“正是如此!只可惜此事无凭无据,凭我一人之言无法断定,刑部纵使调查也要工部先拿出实打实的证据,否则无法立案查办。”
“怎会?此等大事可直接立案查办,再传工部核查即可!”
乔徽的语气十分急促,仿佛此刻就想冲到绝味斋去,砸了包厢的墙,看看是不是真的隔了个窃听室出来。
她是保皇党,平常在朝上也低调,和其余官员之间没有那么频繁的交际活动,所以也很少去绝味斋。
“此事不可冲动,现在一切都只是我和其余几位大人的猜测。若查无此事,朝廷还要赔偿给绝味斋一笔不少的银钱,不然堵不住悠悠众口。”
卫辛语气稍微放缓了点,继续说着:“我最近在和户部一些官员暗中追查此事,又发现绝味斋东家名下不止这一家铺子。”
“这绝味斋东家究竟是谁,好生大胆!”乔徽此刻连饭都吃不下了,愤然拍桌。
随后,只听卫辛语气平淡的答着——
“户部追查出来,绝味斋地契的登记人,是卫子玉。”
金雾衣倒是把她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剩下的摊子全部甩到了卫子玉头上。
卫子玉也是个人才,绝味斋的地契她也敢接。
而且还是本人去接的。
她一直以为卫子玉再怎么被金雾衣当枪使,也该有一丝起码的防备之心,再怎么都不至于自己亲自出面,找个亲信接下绝味斋的地契就是了。
但她没想到,终究还是她高估卫子玉了。
听到卫子玉的名字,乔徽显然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端王世女,卫子玉?”
怎么会是亲王府上的世女在弄这窃听室,难道是端亲王府的人有了不臣之心?
乔徽的反应,就是所有不知情的人听到此事之后该有的反应。
端亲王府的世女名下开着一家日进斗金的酒楼,并且这酒楼包厢还有窃听室,监听着京师高层的一举一动。
如果这都不叫不臣之心,这还能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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