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可以弄成碎银使用,比金子要方便得多。”
有时候觉得大妖怪无所不能,有时候又觉得大妖怪应该只有两三岁。
好愁鱼哦。
卫辛提出她的合理疑惑:“可是金子应该是能直接用来交易的啊,那些金银首饰不是也能直接典当成银钱吗?我把金条上的官印砸没了,谁还知道它原先是根金条?”
辛肆:“……”
大妖怪的鬼点子还挺多。
“你不要胡来,被人发现要送官的。各地金矿都由官府监管开采,用来做金锭金条、铸金器、造金饰的金子都划分的很清楚。你这样不是金器也不是金饰的金子,拿出去用很容易遭人怀疑的,说不好还要送到官府审查。”
听到辛肆的话,卫辛彻底歇了她的心思,慢悠悠的叹了口气。
“那没办法了,我等会儿就出去赚钱养家。”
辛肆狐疑的小眼神落在她身上,言语出现了罕见的委婉,开口说着:“还是我去吧,民间生活我比你要熟悉一点。”
她这个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好骗。
卫辛看了看他的左肩,语气十分沉重:“身为你的妻主,如果我四肢健全还让你带着伤出去养家糊口,我真的可以找一块豆腐撞死了。”
辛肆又瞄了她一眼,耿直发问:“你知道去哪里接单吗?”
卫辛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辛肆:“……”
辛肆:“还是我去吧,回来给你买豆腐。”
想撞豆腐也是要花钱买的。
卫辛勾起嘴角轻笑两声,说着:“拜托了夫郎,请相信你家妻主好吗,不会让你饿着的。”
她不知道去哪里接单,但她知道哪里能搞到钱,这就够了。
——
天近正午,两名头戴帷帽的白袍人走在街上。
乍一看过去,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意思。
辛肆安安静静的走在卫辛身后,不知道她跑到这边来干什么,这边街上住的好像都是这座县城里的小富人家。
难道她想直接劫富济她自己?
辛肆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下手够快够干净,官府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找不到他们俩。
辛肆下意识的抬起手,检查袖子里的匕首。
他常穿的衣裳都是束袖的,突然穿这种宽袖,还挺不习惯。
卫辛瞥见他的小动作,实在是哭笑不得,提醒着:“夫郎,你妻主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
辛肆的表情很是古怪,狐疑的瞄了卫辛一眼。
隔着帷帽,他也不知道卫辛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话的。
虽然看不到辛肆的表情,但卫辛通过他转脑袋的方向,大概能想象到他看向她时一脸无语的沉默模样。
“安心好吗,妻主带你去赚饭钱。”卫辛抬起手揽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快她就收回了手,碍于时代的限制,她没在街上揽着他走。
“那我们去哪儿赚饭钱?”辛肆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油纸包,捻起里面的糖渍梅子塞进嘴里。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卫辛神神秘秘的,带着他七弯八拐,拐去了这条街的岔路口。
路口处,一名中年女人正身穿道服坐在桌后,立幡算命。
辛肆远远看了眼那女人,再看了眼卫辛。
只见卫辛理了理衣襟,端着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抬起手隔着帷帽的帽纱刮了刮他的鼻子,说着:“走吧。”
辛肆:“?”
辛肆一头雾水,乖乖的迈开腿跟上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