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见过的最轻的体罚。
“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那药童喜极而泣,感恩戴德的给卫辛磕了三个大响头。
卫辛没管她,又指了指刚才最先开口指认的粗使奴仆和那两名小厮,朝方梨吩咐着:“她们三人,每人赏银十两。”
“是。”方梨立刻应下。
“其余人退下吧。”卫辛这话仿佛是一道赦免令。
厅内大批的奴仆作鸟兽散,连滚带爬的互相推搡离开了,只剩下冬竹和另一名跟他聊天的小厮、还有刚才试图逃跑被辛肆踹回来废了脚的粗使奴仆。
行夜上去押着那两名小厮,询问着:“主子,这二人如何处置,押去刑房审讯吗?”
卫辛搁下茶杯,说着:“不必了,把他们三人都拖过来。”
“殿下!奴下不知情啊殿下,奴下是无辜的啊,求殿下饶命!”冬竹哭喊着求饶。
“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卫辛看了看他。
冬竹连道:“是!奴下什么都不知道啊!”
卫辛勾唇轻笑,幽幽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还留你有什么用?辛肆,把那碗药给他灌下去。”
“是!”
冬竹睁大了眼,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辛肆捏住了下巴。
辛肆灌药的动作很是熟练。
“不、不——”
冬竹的眼睛死死盯着辛肆,眼里流下两行血。
辛肆灌完药,甩开他的下巴,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旁边另外两个活口已经感受到了恐惧。
“来,和本王说说你们到底聊了些什么,本王也想听听家常,也想听听男儿家的贴身衣裳。”卫辛笑得十分和善。
另一名小厮捂嘴抽泣着,半晌没能发出声来。
卫辛转向旁边被废了脚的粗使奴仆,继续说着:“来,让本王猜猜,这次又是哪里的人买通了你们?是平陵王府?秦岗王府?还是明王府?”
说着,见那粗使奴仆毫无反应,卫辛笑了笑,继续问着:“那就是肖府了?”
话音刚落,那粗使奴仆的表情瞬间变了变。
“看来就是肖府了,肖忖大人的脾气还真是喜怒无常,前几个月还在和本王说说笑笑,现在就翻脸不认账。”
卫辛单手撑着额头,看向那粗使奴仆,笑道:“拖下去吧,当众砍了。”
“是!”云朗立刻带着护卫把人押了下去。
卫辛再转向最后的一个活口,开口问着:“还不说吗?”
“殿下、奴下招!奴下什么都招,只求殿下高抬贵手,饶了奴下这条贱命!”他就不该贪那三百两银子!
“你且说来听听。”卫辛坐正了身子,自己倒了一杯梨膏水。
那小厮连忙说着:“是冬竹他前些日子找到奴下,说是奴下帮他办完一件事,就能领到三百两银子离开王府过自在生活。奴下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听他说事情简单就答应了他。
冬竹也没和奴下说太多,只说着他需要的时候听他安排就行了。今儿奴下走在路上,他突然叫住奴下闲聊,奴下就和他多聊了几句。”
卫辛问着:“跟你们一起的还有别人吗?”
那小厮刚犹豫会儿,辛肆就拔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我说、我说!还有府医院子里的张府医,大厅奉茶的夏河,巡查护卫里的李鸣。”
那小厮嘴皮一磕就全招了,方梨在旁边记下他说的这三人。
“殿下,奴下知道的就这么多,您看看能不能饶了奴下?”
卫辛笑问一句:“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那小厮立刻答着:“是、是!奴下就知道这么多。”
然后,只听卫辛低笑两声,声音轻缓——
“既然知道的都招了,那本王还留你这条命干什么呢?”
“嗤!”
卫辛话音刚落,辛肆手上的刀利落划过。
那小厮睁大了眼,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