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禁让本王开始怀疑,母皇究竟是让你们传召本王,还是让你们缉拿本王?”
谭延开口说着:“殿下言重了,是末将们失礼!不过殿下更衣还请尽快,陛下还在宫里候着。”
卫辛看向她,笑了笑,说着:“谭统领既然担忧本王更衣磨蹭,不如就随本王一起去,免得心中惦记。”
说完这话,卫辛没有给谭延任何开口反驳的机会,又把她刚倒满茶水的杯子端起来,走到杜西阳面前,把杯子放进杜西阳手里。
“至于杜统领,留在这里喝喝茶吧,去去燥气。方梨,堂明,你们好生待客。”
“是!”
见卫辛带着辛肆和云朗离开庭院,谭延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
在去往主院的路上,卫辛依旧表现得十分闲适,迈步的频率十分缓慢。
“现在没人了,谭统领知道些什么,可以开始说了。”
卫辛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吓了谭延一个激灵。
谭延斟酌着,开口说了句:“末将不知殿下何意,还请殿下快些更衣进宫吧。”
“谭统领今日的话不会再有外人知晓,我们只当是随口聊聊,谭统领知道什么就可以说什么。若是谭统领说了,本王记谭统领这份恩。若是谭统领不说……”
卫辛笑得很是和善,继续道:“本王记谭统领这份仇。”
谭延脸上的表情直接僵硬了。
她这辈子没听过这么清晰直白的威胁。
“谭统领应该知道,一个皇女,一个亲王,除非她把刀架在了陛下的脖子上,否则她是很难死掉的。若是本王今日进宫之后又活着出来了,谭统领以后如何再面对本王呢?”
卫辛的声音很温和,温和中满是不容置喙的威压。
谭延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纠结。
半晌后,她开口说着:“今日辰时,骠骑大将军领着几名将领入宫叩见陛下,同行的还有端亲王和几名兵部的文臣。陛下与她们议事之后勃然大怒,现在兴庆殿候着殿下。”
说完,她看向卫辛,补充一句:“末将只知这些,殿下自己多加小心吧。”
卫辛笑着朝她点了点头,道:“谭统领不会为这几句话后悔的。”
谭延低下头,只说着:“殿下进去更衣吧,末将在外候着就是。”
本想一心当个保皇派,不掺和这些皇女亲王之争,没想到最后还是掺和进来了。
卫辛可不知道她心里的纠结,在进门之前问了一句:“陛下传召本王时向来是派古嬷嬷过来,今日怎么派了谭统领前来?”
谭延答着:“古嬷嬷似有急事,向陛下请命出宫了。”
卫辛笑了笑,转身进门。
辛肆和云朗跟在她身后,等云朗关上门之后,辛肆立刻低声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怎么办?”
卫辛揉揉他的脑袋,柔声安抚:“没事,别怕。先为我更衣,等我想想。”
她需要先理清思绪,想想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和戚国邦交有关的诬陷,能让卫霖勃然大怒,不外乎是皇女和外邦藩国联合夺位。
如果程雁真的有胆子用这事来诬告她,那就可以证明一件很清晰的事情,程雁从来就不是卫华容那一派的。
因为她和卫华容名义上有同一个父亲——戚瑞风。
她们姐妹两人和戚国的一切来往,都建立在戚瑞风的戚国血统上。用这件事来诬告她,同时也是诬告了戚瑞风,连累了卫华容。
但现在让她更好奇的是,到底程雁那边拿出了怎样的证据,才让卫霖都深信不疑,甚至派出御林军来请她进宫。
卫辛正想着,辛肆也找来了适合进宫面圣的衣服给她换上。
云朗站在一旁,只憨憨的站在卫辛旁边看着她。
她脑袋里转不过来那些弯弯绕绕,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卫辛说什么她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