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都陆续回了,好像只有肖成儒那边的人还没回来。
难道出事了?
卫辛抱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辛肆的眼睛开始睁圆。
震惊鱼一整天!
果然从卫辛嘴里听到的故事才是最精彩的!
“你没有给我乱讲故事吧?”辛肆开口确认着。
那种弑母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在世代出鸿儒的肖家!
卫辛顺了顺他的头发,轻声笑道:“本就是肖家世代恪守礼法造下的孽,尊重正室也值得被传颂这么多年?
侧室众多男人她们睡也睡了,从床上爬起来,衣服一穿,开始人模人样的说着嫡庶尊卑。
若真觉得庶出卑贱,有本事就不要睡那么多三夫四侍。
种是她们自己播下的,抽了身下了床,面对后院众多男人的时候,还要衣冠楚楚的强调嫡庶之分,实在可笑。”
谁都有看错人的时候,其实她以前一直都不理解外公那样从一而终的虚耗。
在她的意识里,关系变质就该结束了。
换人可以在一段关系开始之前就换,也可以在一段关系结束之后再换。但是,在关系存续期间就换人,这种行为她始终不能接受。
就像她那位牢底坐穿的爸爸,她始终不能原谅,即使她已经亲手把他送进去了。
“她们是衣冠禽兽,你比她们讲究。”
辛肆现在懂了:卫辛这人是真的很讲究。
她连侧室都不睡,她只睡自己的正室。
“这些我知道了,可是和给我报仇又有什么关系?”辛肆搂紧她的脖子,悄悄地在她侧颈上亲了一口。
卫辛睨他一眼,眼底含着笑,把人抱紧了点。
“先离间她们,再逐个击破。金雾衣和程持玉,那天算计了你的,一个都别想跑。”
辛肆:“金雾衣不会把你在绝味斋说的话抖出来吗?”
卫辛轻笑两声,道:“萧惊燕和卫子玉,应该还没人知道金雾衣在她们背后干的事,否则她们不会顶着叛国罪的风险去和金雾衣交好。金雾衣想把我抖出去,也得先掂掂她自己的斤两。”
如果在卫国接连失去萧惊燕和卫子玉,金雾衣的路就很难走了,也没人再为她的地下商业遮掩。
现在只是没了萧惊燕,她好歹有个卫子玉还能利用利用。
“可是金雾衣一直在窃取卫国的信息,还在卫国敛了巨额银钱。”辛肆提醒着。
卫辛笑着摇了摇头,说着:“我知道,但是现在还没有证据一锅端了她。上次的奴隶场的事情行事急了些,现在她太警惕了,一点动静就容易打草惊蛇。”
上次只知道金雾衣是奴隶场的金乌场主,还不知道金雾衣背后管着这么多家产业。
说起这事来,狄九仓那个便宜弟弟还是有点用的。
辛肆今天在卫辛这里听了足够多的故事,鱼脑已经高速运转到超负荷了。
他坐在卫辛腿上,伸手拎起茶壶,倒了一杯姜蜜茶。
“给我喝一口。”卫辛看着他的茶,语气放软,命令的句式里面居然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不给。”鱼鱼护紧自己的水源,并且扑腾尾巴挣扎着要下地。
“我就要喝。”卫辛抱紧他的腰身,不让他溜走。
辛肆坐在她怀里,见挣扎不开,干脆在卫辛怀里扭了个身,自己喝着茶,边喝还边用余光瞄着卫辛的反应。
等他喝完,正思考卫辛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的时候,卫辛直接扣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按了回来。
“唔——”
卫辛自然有她的方式喝到姜蜜茶。
恰在此时,司不离正想来找卫辛放下仇怨、冰释前嫌、平心静气的好好聊一聊关于战争和订婚的事情。
她刚一推开门,站在门口呆滞了片刻。
书房里的两人也呆滞了片刻。
片刻的死亡寂静之后——
“卫辛!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