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扣,提醒着:“主子,卫华容去抄奴隶场,能让她抄出数以万计的金银来。”
到时候卫华容拿着那些钱,打通的官员越来越多,会更难对付的。
“哎!”卫辛叹了口气,把平安扣放进香囊里。
香囊里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卫辛把香囊交给辛肆,说着:“看来小鱼儿很关心这件事啊,那好吧,让宵衣去把这个东西送到古萍手上。”
辛肆看了看天色,问着:“现在?”
天都黑了,已经落下宫禁了。
卫辛点了点头,很任性的解释着:“明天休沐我才有心情去见她,我不喜欢迟到的人,所以只能请业务繁忙的古嬷嬷早做准备了。”
辛肆:“……”
她手上有了筹码之后变脸这么快的吗?
他现在就已经能想象到古嬷嬷未来的苦难生活。
辛肆接过香囊揣进衣襟里,继续说着:“主子你知不知道卫华容去抄奴隶场能得多少好处?”
卫辛笑得很是和善,轻声说着:“好处倒没看到,我只看到了一地狗毛。”
辛肆:“嗯?”
卫辛笑道:“狗咬狗,一嘴毛。”
辛肆摇了摇卫辛的胳膊,颇有些卖软的意思,似乎想让她再解释解释。
卫辛换了个坐姿,靠在床头把人搂进怀里,解释着:“首先金雾衣那边不会放过卫华容,不管卫华容捞不捞油水,金雾衣都会记住这个抄了奴隶场的人。
然后还有我们那位好大姐,既然这么厚的油水没有她的份,那卫华容也别想捞到。只要卫华容敢捞,卫阙就会死盯着她,她那一派的朝臣随时都可能参卫华容一本。”
“所以说她捞不着?”辛肆眨了眨眼。
卫辛笑道:“她当然捞得到,这些抄没所得的钱财都是要充入国库的,那可是方涵的地盘。”
“那你还这么开心?”辛肆继续问着。
卫辛拉起他的手,一点点十指紧握,笑道:“捞到又怎样,她越得宠的时候,其余人就会越团结。”
说着,卫辛举起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摇了摇,继续道:“团结一心,先推倒威胁最大的。”
而她只需要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没人会管她这个不受宠的夷王殿下,顶多在需要她的时候利用一下她。
如果对她没有什么实质伤害,她也不介意被利用一下。
大家都是好姐妹,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
翌日正午,卫辛和辛肆又到了之前司不离暂住的小院。
司不离当时是和东家租了半年,现在租期还没到,刚好借给卫辛用用。
卫辛戴着狐狸面具躺在小院晒太阳,看了眼厨房里试图学做喜丸炖奶的努力鱼,嘴角勾起一抹笑。
“咚咚——”
前门传来铁环敲打门板的声音。
抱刀坐在桌边的云朗睁开眼,起身往前门走去。
云朗脸上戴着一张她精挑细选的白熊面具,她个人是非常喜欢这张面具的,并不能感受到她这张咧嘴笑的白熊面具有多瘆人。
直到她开门之后,门外的人被她吓得一个趔趄,她才意识到这张面具可能是那个面具推车上的失败品。
门外的人定了定心神,拉拢斗篷的兜帽,遮住她的上半张脸,沉声说着:“我找你家主子。”
云朗侧身让开一条道。
等古嬷嬷走进门之后,她探着头往外面小巷上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才缩回脑袋,关上了院门。
“不知阁下何人,这玉扣从何而来?”古嬷嬷站在躺椅边沉声问着,语气十分严厉,甚至有些质问的意味在里面。
卫辛掀开眼眸看了看她,然后轻笑一声。
“当然是本王找古公子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