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过后,镇江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五日煎熬。
秋季的夜越来越冷,半夜三点起床准备上朝的日子也让卫辛倍感不适。
好在每天早上能得到两分钟的薄荷味拥抱,这也算是暂时给了卫辛一点安抚,让她在满嘴苦里尝到了半分甜。
新一轮的五日早朝开始之后,仁王萧惊燕购买大批官妓充军的消息也不知道从哪里就传出去了,导致女皇近些日子在朝上对萧家母女两人完全没有好脸。
萧惊燕此举并没有违反什么卫国律令,罪臣家眷充军妓本也是常事,卫霖也不好大肆怪罪,干脆压下没有问责。
虽然萧惊燕一再主动做过解释,并且解释得十分漂亮,合情合理,但卫霖信不信就另说了。
或许在卫霖眼里,她只看到了萧家和各州军队之间的勾结。
这些天受这件事影响,萧惊燕养的那些原本该被送往各州郡军营的小倌妓子也被耽搁了,迟迟没有送出去。
……
这天,时值正午,京师绝味斋人满为患。
依这架势来看,如果没有提前来这里预约,别说包厢,恐怕连大堂的位置都没有。
奉茶小二们满脸喜色,端着茶水在大堂穿梭。
有两名奉茶小二走到后院里,趁着倒茶的时间聊了起来。
“小欢,你兄长的事情是不是解决了?”
“是啊!没事了,好像是买人的那人又不买了吧,反正兄长不用被发卖了!”
“那就好,怪不得最近看你一脸喜色。”
“快别说了,泡了茶水去奉客吧,最近的客人真是多呢!”
“是啊,秋季一过就是冬,到了年关时会更热闹!”
两名奉茶小二的交谈声混在后院嘈杂的声音里,并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在绝味斋二楼的一间包厢里,也有人在讨论相关的话题。
“到底查清是谁走漏的消息没有!”
萧惊燕坐在桌边,满桌子美味佳肴并没能吸引她半点注意力,连日来在朝上受挫让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包厢内,另一名青衫女子看向萧惊燕,说着:“查到源头,最根源是从礼部尚书孙英府上传出去的,兵部尚书李珺府上、还有吏部尚书段熙媛府上的下人也有参与。”
萧惊燕攥紧拳头,问着:“问过孙英了没有?”
青衫女子点了点头,答着:“孙英尚书一再保证,她绝对没有向外泄露此事。惊燕,我也觉得此事不会是孙英,毕竟教坊司是她由礼部管辖的,此事泄露出去对她也有害无利。”
“本王当然知道不会是孙英,但她也实在太废物,消息从她府上的下人嘴里传出去她都不知道!”
萧惊燕咬了咬牙,继续说着:“李珺和段熙媛那两个老贼,不过是要借着孙英的手搅浑这潭水而已!她们那些龌龊勾当真当本王不知吗?”
只是此事涉及到她的母亲,她知道又能如何,还得帮忙遮掩!
这时,包厢内一直沉默着的另一名布衣女子开口了。
“如果仁王殿下将军妓送往各州郡的军队,就极有可能知晓军中情况。李珺和段熙媛或许也是忌惮此事,才会不惜得罪殿下也要将事情抖出来。
如此一来,女皇心生猜忌,必然不会再让殿下接触各州郡的军队了。”
青衫女子点点头,说着:“雾衣说得有理。”
萧惊燕握拳捶了下桌子,然后叹了口气,说着:“事已至此,现在只能先想办法拖住卫阙、卫华容这两个参政的成年皇女,再想办法让女皇把安抚军队的任务交给本王!”
布衣女子语气平缓,提醒着:“还有一个卫辛。”
依照她这些天的观察,卫辛此人绝不简单。
或许她比卫阙和卫华容的威胁更大!
“卫辛一个草包有什么可管的?说起这事我还没问你呢,雾衣你上次为什么让我的人去收买镇江王府的新管家,一个小管家用一千两银子收买,至于吗?”
青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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