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并不像闹闹一样可以游刃自如地给人缝合伤口,虽然比一般人利索多了,但做起来还是显得有些费力。
乔昕痛得冷汗涔涔,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着,对他报以相信的态度。
十几分钟过去后,她实在痛得不行了,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慢慢往后倒去,夏桀连忙扶住她,“还是去医院吧!”一边说,一边将她拦腰抱起往密室外走去。
乔昕龇牙咧嘴,很想痛骂他一顿,既然不会缝还逞什么能啊?害她抱那么大期望,即便痛得全身抽筋都没有叫出声来,结果他却还是缝合不了!
她吃力地道:“我不是你养的狗吗?干吗还要管我的死活?”何况这痛苦还都是拜他所赐。
夏桀冷哼了一声,“不听话的狗用鞭子抽几下教训几下,驯服了就好了。看你还算乖,就暂且留着你观察观察。一年后如果你取不了阴冥的人头,我就取下你的人头。”
乔昕瞪了他一眼,懒得反驳。
夏桀继续道:“在这期间,最好遵守你的承诺,听命于我,否则,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都已经把人打得遍体鳞伤了,绅士风度在他身上得不到半点体现,他竟然还说这是轻易放过了她?
乔昕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能实现复仇,她就什么也不在乎了。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了一个亲人,唯一一个,现在还躺在冰棺里,存活几率几乎为零。
复仇,成了她生存下来的唯一目的。
当看到乔昕的情况时,饶是见惯了生死伤残的医生也吓了一跳,她这身上的伤,分明是人为鞭打出来的,腹部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原本被缝合过的伤口再度裂开,裂开后还被针扎得稀烂……
就连医生都有些不忍目睹了。但是乔昕却还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强忍着这非常人能忍的痛苦。
这种情况下,就算病人自己并没有强烈要求要打**,但医生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因为有些肉已经坏死了,必须割掉,如果不打麻醉直接手术的话病人可能会在手术过程中昏死过去。
“那就打吧,那么多废话。”夏桀不悦地道。
乔昕也表示可以打。
然而,医生却犯愁了。
“您是病人的家属对吧?”医生似乎是充满期待地看着夏桀,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感到有些恐惧。
夏桀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嗯”字。
“是夫妻关系吗?”为确保万无一失,医生还是问道。
夏桀强压住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你废话这么多到底是想干什么?有事直接说不就得了?不是说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吗?那干吗还不开始动手术?”
医生被他陡然提高还带着暴戾之气的话给吓到了,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细汗,唯唯诺诺地说:“是这样的,我们检查到病人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如果打**的话,会对胎儿产生很大的不良影响,所以……”
“你说什么?”夏桀的眸子一下子睁得老大,满脸寒霜,欺近医生,双手如鹰爪一般抓住他的肩膀。
病床上的乔昕听到这话也惊讶得双眸睁得圆圆的,脸上掠过N种表情,有惊讶、惊喜,也有害怕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