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腿上硬硬的有些难受,好像什么东西架在上头。云馨转头一看,另一头棉被隆起,隐约露出黑色的发丝。顺着被子下凸起的身体,云馨反应过来,一脚将腿上压着的重量踹开,大喊一声:“天佑,天亮了!”
某人从睡梦中醒来,揉揉发涩的眼睛,眼神茫然。
听到床对面没有任何声音,云馨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上裤子,随便披上外套,走到床边从上往下俯视某人,一句话也不说。
男子目光清澈,因为早晨刚睡醒而显得微微茫然,云馨这个角度更看得明显。两人对视了足足有十来秒,天佑目光扫到云馨半解开的衣服上,忽然开口:“衣服,皮肤白。”
前一句说的是衣服没穿好,后一句说的是少女胸锁骨微露出来的白皙肌肤。
被人用“皮肤白”这样的话夸奖,云馨眼神微眯:“起床。”动手将身上衬衫的纽扣扣上,云馨加了一句:“我怎么会睡到床上的?我记得昨晚我趴在桌边睡的。”
“半夜我抱的。”天佑顿了顿,想起昨天半夜时候手中的触感,加上早晨脑子不太清醒,又嘀咕着加了一句,“很软,舒服。”
“衣服裤子呢?也是你给我脱的?!”语气渐渐发怒,可惜某人没听出来。
伏特加喝醉早上虽然不会后遗症头疼,但是总归是喝醉了酒,天佑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下意识的回答问题。他看了云馨一眼,指指自己身上:“睡觉要脱衣服。”潇洒不在意的掀开棉被,露出自己大腿,眼神无辜地指了指说,“我也没穿。”
云馨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天佑你给我闭嘴!”这人当真是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比如……比如现在,说了这么多!上次打电话问他切石的事,又很混蛋的拿了切割机放到手机旁边回电话。当真是无论说不说话,都让人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这样闹了一场,昨晚上略有悲伤的气氛一概都不存。天佑大酷哥酒醒后回复成以前的样子。夜晚的一切,好像都是水中月、镜中花,片影不留。云馨也摸不准他是完完全全不记得了,抑或是别的一些什么。
即使再没心没肺的人也有寂寞孤单最不为人知的一面。经历夜里的一切,云馨有种偷窥了他心中秘密的感觉,静下来再对上天佑的眼睛,心头好像植入了些什么,再难以回复到以前的泰然。
“要出去吗?”过了很久,云馨开口问道。
天佑从床上起来,将被子叠好,又将蚊帐好好放下。
一切整理好之后,男子将手□裤袋,抿唇点了点头。在云馨转身之后,男子略微疲惫地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常常呼出一口气。
对云馨来说,高三剩下的这一两个月最是忙碌。流馨珠宝公司经过一场成功的珠宝展,在B市珠宝界打开了一道口子。精美的珠宝,漂亮的首饰,从珠宝展第二天开始订单便源源不绝。三四月份应聘工作的□,公司又第二次扩招了一批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