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该不会是……想要江南大营里的兵器罢?”
“镇长大人多想了,在下只是喜欢好马,听人说,那江南大营里面,有许多上好的俪马,想问问镇长大人,有没有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帮忙弄几匹出来,价钱好说。”
镇长的话,萧一奇听得明白,他问自己,是不是想要兵器,虽说话的时候,神色紧张神秘但……却足以证明,这事儿,他是做的到的!
私卖兵戈,这可是比偷卖军马更罪加一等的严重事情!
如果……萧一奇不敢想,这样的事儿。江南大营里的人,已经做了多久,把拨放配发的兵戈。倒卖出去了多少!
“先生只是想要几匹马啊!我当多大的事儿呢!好说!好说!”
听萧一奇想要的是马匹,不是兵器,镇长不禁露出了轻松神色,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跟他保证,这事儿,包在自己身上。“等过了十五,我带先生直接进江南大营里面去,除了孙将军的爱驹。随先生挑选,看中哪匹牵哪匹,看中几匹牵几匹!”
“那就多谢镇长大人了,介时。我去挑几匹喜欢的。哦,对了,马匹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
萧一奇原本以为,刚刚抓了一个主将,江南大营里的其他将领会识相的老实下来。却不料,那些人……竟是,竟是还如此胆大妄为!
看来,真是像姜老将军说的那样,如今的江南大营,已是连骨子里都腐朽坏透了,只抓一两个将领出来,并不足以给所有人震慑,想要收拾干净,就得大刀阔斧,把所有在其中得利的人一起问罪,不讲半分人情,该发配发配,该砍头砍头,该诛九族诛九族,方能还江南大营一片晴天!
“不谢,不谢,我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才跟大营里的人熟识了,马匹这种小生意,我是不做的。”
听萧一奇这么说,镇长不禁笑了出来,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一口,随口说出了自己家里的大生意,“我做粮盐生意,咱们这四里八乡的粮食和食盐,八成儿都是由我来供货,江南大营那边,有粮食盈余或短缺的时候,也会来找我,一般是每季的第三天……咳,你瞧我,有事儿没事儿的,跟先生瞎白活什么呢!反正,反正先生只管放心,只是要几匹马这样的小事,他们一准儿会卖我这个面子,也不值当跟我要钱的!”
“听镇长大人的意思,江南大营那边儿,每季还能有盈余的粮食卖?
萧一奇自认已经把江南大营的情势想的够不堪,却不料,一根鱼线丢出去,竟是能一下子钓上来三条大鱼!
私卖军马,偷售兵器,倒卖军粮……
随便哪一条拎出来,都是少则几百个人头,多则……
查,还是不查?
是毫不留情,还是法不责众?
这,是一个他得仔细考量,才敢做出决定事情!
江南大营的兵力,只登记在册的,就有二十多万,要是再加上烧火做饭担水喂马这样的杂工,更是要有二十五万之多,要是再加上这些人的家里人……百万之数,恐怕也是不在话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当真有百万之数的百姓,需要被一并治罪,那真正坐不住的人,大概,该是他父皇,隆庆皇帝才是!
萧一奇相信,若他“先下手为强”,依律治罪江南大营里的兵将,引起兵变或民变,以他父皇的处世习惯,到最后,倒霉的人只可能会是他,用他一人性命,换大明朝安稳,这种“英明”决定,隆庆皇帝一准儿连眼皮都不需要眨一下,就能答应……
“先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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