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夫人和小少爷,可都是身份金贵的人,哪个伺候不好了,也不是咱们这些下人能担待的起的……
王诺兰没有早睡的习惯,这时,正在用炭笔列药方的目录,听到姜嫂敲门,便放下了手里的炭笔,抬头看向了门口,回应了她一句。
“我没睡呢,姜嫂。”
王诺兰一边说着,一边在软榻上坐直起了身来,“有什么事儿,进来说吧,外边儿冷着呢……”
“老爷让人从皇城送信来了,夫人。”
后院正房是王诺兰和萧一奇歇息的地方,自然不能让小十六这个大男人随便进入,但小十六却奉了萧一奇的命令,坚持一定要亲手把那一打儿“空白”宣纸交给王诺兰手上,她又执拗不过,只得让他在后院的门口等着,自己进去禀报,“老爷遣来的人说,这信非常要紧,一定要亲自交到夫人手上……”
“你带他进来说话吧,我这里正给方子分类呢,没解衣裳。”
萧一奇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人,若非当真要紧的事情,一准儿不会跟手下这么吩咐,王诺兰虽跟他相处时日不长,却很是了解他做事的习惯,听姜嫂这么说话,忙一边答应着,一边跳下软榻,穿好鞋子,往花格外边的小堂屋里走去,“跟厨房吩咐一声儿,给他准备些吃得,这一路赶来,一准儿是没来得及吃东西的。”
小十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已觉得王诺兰一准儿该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可当真目睹了她的真容之后,顿时便又觉得,只用“倾国倾城”四个字来形容她,实在是太有辱她的美貌了!
天宫里的仙子,月宫里的嫦娥,大抵,也就是她这样子了才是!
“夫人万安。”
小十六对王诺兰的打量,只是出于单纯的好奇,看过了之后,便是明白,他们家三爷的眼光和运气,果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谁都比拟不了的那种,“属下十六,是从小跟着三爷长大的小厮,今儿特奉了三爷命令,来给夫人送要紧信函的,请夫人验看。”
王诺兰并不像许多闺中女子般得,怕遭男子直视,此时,见小十六紧盯着她看了又看,也不躲避,只浅浅一笑,冲着他点了点头。
小十六递上来的,是一小摞空白宣纸,像是刚刚裁好不久,只随意的折了两下,看样子,是为了方便塞进什么地方。
“老爷让你来的时候,都做了什么,跟你交代了什么?”
接过小十六递上的这一摞宣纸,王诺兰不禁拧了下眉头,这一摞,不可能都是萧一奇写给她的信,八成儿……那家伙是怕路上出什么变故,为掩人耳目,才把信夹进了这一摞宣纸里面,据她猜测,这里面,至多只有两三张,是他写的信,甚至,只有一张,或者半张,“你在来时的路上,还遇到了什么,也告诉给我知道!”
见王诺兰只看着自己递上了一摞宣纸,就像是得了神示似的,说出了她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小十六不禁一愣,本能的咽了口唾沫,就一股脑儿的把她问的事儿,原原本本的都说给她听了起来
听小十六说,萧一奇先是写了一封“信”给他,用来被人抢走,只是那信上写的是梵文,具体什么意思,他也不明白,王诺兰便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然,她笑着的时候,手也没闲着,随手捻起那一张张的宣纸,就往火盆里丢了起来,这么要紧的事儿,萧一奇都放心交付的人,一准儿是能跟他贴心的,让他知道,萧一奇写给她的信,是要怎么个看法,也没什么要紧,至于姜嫂,那就更不用说了。
“哎,夫人,你,你别烧啊,这里面,这里面真的是有三爷写的信呐!属下,属下亲眼见着,他把什么夹进去了的!”
见王诺兰只像是听自己说故事似的,一边听,一边笑,还一张张的把那些宣纸往火盆里丢,小十六顿时就急了,想上前对她加以阻拦,又觉男女授受不亲,不敢靠前,那脸上的表情,真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夫人,夫人啊,哎呀,你,你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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