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悼念忠贞的爱情主人公。“
“哎,咱们钓鱼好不好?”看着阿伊沉寂在传说故事中,冯霞调节情绪
“怎么钓?我一次也没钓过。”
“来,我教你。”
挂鱼饵,甩杆,屏住呼吸,冯霞目不转睛地盯着浮标。等到浮标抖动,她拉动钓鱼竿,收,放,再收,再放,猛地一甩杆,一条大鱼吊在半空摆动。
“钓上来了,钓上来了!”阿伊拍手,雀跃。
小船儿悠悠,钓钩一闪一闪,女子收杆。男子欢笑,男人甩杆。女人帮他拽扯。
“呵,我钓着啦!”阿伊第一次钓到鱼。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手舞足蹈,像个烂漫的小孩子。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冯霞轻唱,阿伊和音,曼妙的歌声。回响在湛蓝的海空。
淳朴的民风,充满遐想的生活,邮差工作顺风顺水,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滑过。三个月的试用期,仅剩十几天。邓所长向阿伊透露,“小楚,干得不错,同志们反映很好。所里建议你转正的报告已经上报县局,估计很快就会批复下来。”
“谢谢您。我一定加倍努力。”阿伊非常感激。走出邮政所,他用力挥动双拳,“耶!”
秋去冬来,飘起鹅毛大雪。北风嗖嗖,崎岖的山路蜿蜒。“嗷——”,夜幕中的山林传来了野狼嚎叫声。阿伊不由打了个寒战。四处张望。深山沟壑阴森森的,没有个人影。顿觉毛发竖了起来。他曲背弯腰费力地蹬着自行车爬坡,一口接一口地喘粗气。汗水和气息凝固着雪花冰结在眉须毛发上。
翻山越岭,转山村农家,披星戴月,每天跑完四十一个村寨,这是阿伊当邮差的分内事。马不停蹄地跑东家转西村,送完最后一份邮件,已经是傍晚时分,许东累得筋疲力尽。漫漫的返程路,积满了一层厚雪。他胯下的自行车东倒西歪,蹬车的双脚死沉死沉,前行一步都感到举步维艰。更要命的是,胃溃疡犯了,疼痛难忍,汗珠子一个劲地冒。
“哇——哇”,突然,他车倒人摔,在乱石路沟下大吐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山沟里爬上来,右手推着车子,左手顶着胃,一步高,一步低,摇摇晃晃地前行。
“小楚,你怎么才回来?不对,你的脸色蜡黄,是不是病了?”阿伊回到乡邮电所时,已经晚上八点多。话务值班员晓丽姐走向前,很是关切的问。
阿伊忍着胃痛,强打精神,“没病,有事耽搁了。”尔后,他没吃晚饭,喝了半瓶胃药胶,一头倒在床上,晕睡过去。
第二天,阿伊坚持跑路送邮件。可是,胃病一天比一天加重,时常呕吐难支,什么胃药也不起作用。挣扎,支撑,他拖瘦弱病重的身躯,硬熬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坚持,坚持,在坚持,说什么也要熬到转正。”
呕吐接着呕吐,吐出来的是一滩滩黄水。半路上,阿伊蹲在坡子村后山腰的乱石岗呕吐不止,忽觉得眼前一滩漆黑,天昏地暗,晕昏在路旁。
“楚伊,楚伊,你醒醒!”幸巧村委冯合计发现,并及时接到家中。冯霞看着躺在炕上的阿伊,脸色蜡黄,关切非常。
一病不起,阿伊胃溃疡严重,高烧的额头发烫,趴下了。请医生打针,喂药,细心照料,冯霞一家人跑里跑里外。
“老母鸡汤,刚出锅。”阿伊半夜醒过来,冯霞母亲端来了熬好的鸡汤。
一勺又一勺,冯霞坐在炕沿边,亲自喂阿伊。
“换吊瓶,这是乡医院郭大夫开的药。”冯合计气喘吁吁,往返五十多里山路,专程到乡里找名医诊断抓药,赶了回来。
远在他乡,亲人般的温暖,阿伊躺在炕上,泪眼涌涌。此时地,他想起了百里之外的父母、奶奶和弟弟妹妹,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
“楚哥,这里就是你的家。”冯霞懂得阿伊的心情,安慰他。
在冯霞家养病,邓所长、晓丽姐,老李、小张、小王等所里的同志们相继而来,特意买送的水果罐头,饼干,奶粉等,表达着浓浓情意。
“安心养病,有什么困难,所里帮你解决,千万别不好意思提。”邓所长的关怀,更是令人心暖。
一周后,阿伊病愈,回到所里。邮差工作,已经被新来的小周接替了。虽然,同志们问寒问暖,一如既往地呵护和关爱,但眼神里流露着一丝爱莫能助的神情。
“阿伊,走,跟我回家。”过了几天,父亲亲自骑车来到邮电所,从邓所长办公室出来后,脸色暗淡。
天空阴沉,山路曲折,父子俩郁闷无语。结果摆在那里,当邮递员的事晃了,阿伊心里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