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顾虑地继续演好戏。
“秦掌柜,讨债一事,宜早不宜迟。我很想听听你意见。”
“这个吗?我说不好。”秦得来故意拖篇端架子。
我鼓励道:“但说无妨。”
“这个买卖,楚老板是不是想在哪里掉的底,就在那里找补回来?”秦得来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做了一个手枪式状,暗示我打军火库。
“很对!秦掌柜料事如神,正中我的下怀。”
秦得来来劲了,很神秘地前倾着身子,一边比划,一边压低声音说,只有我一个人能听清楚:渡边,是个刚愎自用的家伙。诡计得逞后,便狂妄自大起来,叫嚣什么,大日本帝国皇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八路军的散兵游勇,打我军火库的主意,简直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不管来多少,多多益善,都是有来无回的下场。并扬言,八路军三个月内再也不敢靠近军火库半步,因此,把驻守的一个中队日军撤走了三分之二,只留下了一个小队,改派了一个中队的伪军协同防卫。
我装得一副非常惊喜状,脱口而出:“好,太好了!机会来了,打这个狗日的,不给渡边这个杂种点厉害尝尝,我誓不为人!”
“嘘——”秦得来急得直摆手,劝我别激动,放低音量:“小心隔墙有耳。”
我尽量放低了声音,做了一个刀劈的手势说:“这回,不但要炸毁军火库,还要捣毁宪兵队的老巢,活劈渡边这个恶魔,给牺牲的同志们报仇雪恨!”
秦得来煞有介事地劝说:“不行,不行!同时攻打军火库和宪兵队老巢,兵力太分散,很难取得集中优势一举获胜的战果,弄不好,鸡飞蛋打,两头都无法兼顾。”
“你的意思是?”
“打军火库,既能摧毁日军的武器弹药,又能补充我们的装备,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所以呢?”
秦得来振振有词:“接受上次的教训,咱来个墙外开花墙内响。我是说,提前在仓库外埋伏一支精干人马,围点打援,先吃掉日军的主力守军,再围歼仓库里的日伪军,自然成了嘴上的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可不必担心。我早已摸清了县城里日伪军兵力虚实,日军只有一个中队,伪军号称是两个中队,泡去吃空饷的,充其量是一个加强中队,且战斗力极差,不堪一击,只是个花瓶摆设而已。”
“依据呢?”
“这次,骄横的渡边忘乎所以,真的把重兵都外派到了外地山区,配合日军大扫荡了。”
“消息可靠,会不会又是像上回一样摆个鸿门宴?”
秦得来拍着胸脯发重誓:“绝对不可能,我可以用我的向上人头担保。”
一看火候一到,我满脸高兴地当即拍板,“秦掌柜赤胆忠心,上天可鉴。就按你的方案办,我们围点打援,给渡边这个杂碎来个一锅烩!具体行动细节,有劳秦掌柜多多费心,制定出个详细计划步骤来。我立刻动身返回驻地,做好准备后,就带着大部队埋伏在城外,一切等候你消息。咋样?”
秦得来喜色洋溢地回答:“好!就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