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
本来,这时完全可以翻脸不认人,马上把阿伊逮捕下狱,带到日本宪兵队的进行审讯,尝尝各种刑具的滋味,不怕他不从实招来。但是,贞子却临时改变了注意,要来一个欲擒故纵。等到交易时逮个现行,人赃俱获,不是更好吗。到那个时候,阿伊的能耐再大,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虎头帮也帮不了他。
人算不如天算。大大出乎意料,过了几天,始终不见阿伊有任何没有动静,石沉大海一般。贞子催促濑光加快交易,可是阿伊总是推三脱四,或说“下家还没联系好,急不得。”要么说“我也非常急。但这么大的生意,草草出手,一旦失手,咋办?破财在所难免,危及到生命,谁也担保不了。”等啊,等,贞子在等待中如坐针毯。难道露出了什么破绽,还是有诈?她前思后想,一遍遍地考虑整个过程,感觉有点不得劲,却百思不得其解,找出问题出在哪里?正常情况下,阿伊这么聪明的人,出现常识性的低级失误,肯定是另有猫腻。但这次交易,自始至终都非常顺理成章,话赶话地赶到了节骨眼上,没有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啊。是不是小瞧了阿伊,自己太过异想天开,一厢情愿,有点儿戏了?也没有道理。否定之否定,贞子陷入了特别纠结的情绪之中。
“贞子小姐,有一事相求,请你帮忙。”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阿伊登门拜访。
贞子很的高兴,“阿伊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请讲,我在所不辞。”
阿伊说:“是这样,枪支是皇军的禁运品,来不得半点马虎。拜托贞子小姐,帮助办个特许证,进进出出的,有了护身符,就放心了。”
“通许证?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有这么大本事?”贞子错愕。高,实在是高,小算盘打得精明到家了。一张特许证,其实不难办,对她来说,根本不是啥难事。可是,特许证一开,走私贩私,什么枪支弹药,甚至是飞机大炮,自然成了光明正大的营生,犯法也是皇军特许的,何罪之有?当真查了出来,阿伊把特许证一亮,还有什么话说?到那时,反倒是打不着狐狸惹来了一身骚,该治罪的不但不是阿伊,反倒是她自己了。贞子这才恍然大悟,一切努力都化作了泡影,如鲠在喉,有苦说不出来了。
阿伊双手一摆,一脸难色地说:“办不了,其他的就无从谈起了。”
贞子心里恼恨,却抓不住阿伊的一点把柄,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她强作笑脸地解释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军界不熟,没有一点门路,还望阿伊君多多谅解。”
阿伊通情达理地说:“谢谢关照!买卖不成情义在。假如能办妥特许证,生意上事,贞子小姐只要吩咐一声,我阿伊一定万死不辞,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说半个不字,皱一皱眉头的。”
贞子苦笑,“听阿伊君这么说,让我深深地感动。”
斗智斗勇,一场无声地较量,偃旗息鼓,阿伊的却有许多的意外收获。了解了濑光的会社,明着做正当生意,暗地里做的是不可告人的勾当。贞子的所作所为,十分清楚地说明,她绝非善良之辈,一肚子坏水,是温柔掩饰下的豺狼之心。很显然,她在说谎。别说濑光的关系了得,单凭她和佐藤的特殊交情,办一张特许证,也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一桩,这等于贼不打自招。从不怀好意地引逗做黑市生意,假惺惺地以赚打钱为诱饵,诱导自己上钩,到猫哭老鼠假慈悲,谎称爱莫能助,可谓是一环扣一环,机关算尽太聪明,不留一点破绽。结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酿的苦果自己吞下。究竟是不是间谍“一枝花”,尚且不好下定论,但一定是佐藤的走狗,已没有疑问了。说不定,还是一条特高科的不汪汪的咬人的疯狗。同时,在与恶人过招时,阿伊从中悟出了一个道理,夹着尾巴的狡猾狐狸,总是要露出来的。作为一个好猎手,只要是胆大心细,别被害人的狐狸精迷惑了,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失时机地以治人之道,还其之人之身,就一定能找到破绽,予以迎头痛击。这次较量过程,阿伊不显山不露水,一个劲地好好好,是是是,在某种程度上误导了贞子。怀疑之心,不能说减少了,可无凭无据的怀疑,再多也等于零。何况,阿伊已经把贞子作为一个劲敌对待,保持警觉,时时处处提防的心增强了,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说白了,不管她是不是“一枝花”,都必须尽早除掉,不留后患为上策。(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