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师父瑞阁长老说过,醉老这幅表情肯定没什么好事,要是看见他这样,那就有多远跑多远吧!可是潘陶现在往哪里跑能跑得了?只好完完本本都说了,包括小凌子是个不完整的男人,包括自己被讽刺都没敢略过,只不过讲述这段的时候蔫头耷脑的,像霜打的茄子。
果然,醉老又没注意重点,拍着腿哈哈大笑,形象也不维持了:“屁属性?哈哈哈哈,真难为她怎么想得出来!嗯……还真是像,像!想想你师父那老女人吞屁吐屁的样子……哈哈哈哈……”
正笑着眼中精光一闪,笑声骤停:“不错,对我脾气,是我徒弟。”
潘陶一听,几乎窜了起来:“前辈,宗主还未……”
“傲云,带他先找间空屋子住下,顺便给他治治伤,我看他似乎伤的也不轻,可能要住个十天半月的,别怠慢了。”醉老根本不听潘陶说什么,他也不在乎,我醉老看上的徒弟,谁敢来抢?当然啦,前提是凌晓晓成了他正儿八经的徒弟,要是这么早放这颗桃子回去了,把消息捅给那死老太婆,再捅到聂远风那去,到时候这口肥肉可就不一定能吃到自己嘴里了。
他看着潘陶,继续笑眯眯地道:“别想不开,不管她是谁徒弟,不都是天宗弟子吗?我就不给宗主添麻烦了。你呢,也先在我这住几天,放心,吃穿用度都不用愁。乖。”
潘陶无法想象,天宗之内还有这么无耻无法无天的人!若说以前他都是在胡闹,那么今天这事算什么?完全无视宗主!就算他比宗主老上那么几百上千岁又如何,难道不该自恃身份,不参与小辈们之间的事么?就算是实在想要这个徒弟,只要在宗主将所有长老召集起来为小凌子择师之时稍稍透露那么一点意愿,在场众人谁又能说个不字?何苦现在做出这等下作事来!
正要再说什么,突然一声痛苦至极又虚弱至极的闷哼自白布帘后传了出来,三人都是一怔。醉老反应最快,瞬间就消失在原地,只留布帘微微晃动。潘陶听出那是小凌子的声音,也要冲进去,却被傲云拦了下来:“师父为人疗伤时,不喜旁人在侧。”
潘陶不知道小凌子是女的,他可是知道的,所以任潘陶怎么表示担心,他都坚决不放行。
只隔着一道布帘,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凌晓晓后背已无黑紫之色,那玉瓶仍似在用力吸着什么。但她全身皮肤火红,像是一块烧的正旺的炭,两道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牙关紧咬,身体肌肉不住的抽搐,显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可是除了刚才那声闷哼之外,竟再没发出一丝声音。
醉老有些讶异,但这都是细枝末节,他迅速收起玉瓶塞好瓶口,搭上凌晓晓手腕,只觉入手尽是一片滚烫,险些就将手移开了,忙稳住心神,但当他诊出脉象后,却似忘了手底下是块火炭一般,只恨恨骂了句什么,失声道:“焚心木!”
帘外傲云一惊。
焚心木,原名分芯木,因其旺盛的生命力而得名。本身虽为木质,却是火属性,并非什么毒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兼容性极差,被外力一激就会发热,本身也并不被习武修道之人所看重,加之具有数量稀少、生长缓慢等缺点,几乎成为植物界最令人讨厌的一种。而且它不管哪一部分,落地即生根,方圆三尺,寸草不生。随着它的长大,裸土面积也会增加,待它长成,方圆百里再无生物。
本来不算什么好玩意,却被有心人看中,在做饭时稍稍切那么一块进去,不用明火,短时间内饭就熟了,而且可反复使用。后来被游医得知,便用此法熬药,效果竟是出奇的好,慢慢的就流传开来,致使一段时间内焚心木几乎灭绝,各大宗派及家族都想尽方法整来一枝半枝的以备后患。
后来,又有人发现,熬过药后焚心木中居然也会残存一点药性,次数越多,药性也越大,可惜这次的发现没有被用在正途上,而是被用于作为投毒的媒介。但是炼制过程远比熬药复杂得多。凡是生物都是有灵性的,都懂得趋利避害,故而将一小块焚心木投入毒药时,它突然就弹了出来,高温将地面烫出了一个洞,待人们将它取出来时,它已经将自己烧成了炭。所以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只能慢慢来,依次增加毒药的量,直至这一小块焚心木饱含剧毒。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像凌晓晓所中的这块,其上毒类如此丰富,不知是几代人的心血呢。
当时凌晓晓被刺中时,由于金木属性相克,焚心木中的毒性并未立即发挥出来,而是等到了金气散尽后。长时间的淬炼已使焚心木与毒药融为一体,故而当毒发时焚心木并没有发热,直至醉老大意为凌晓晓祛毒。
“傲云,把那潘陶交给沧海看着,你快去园子里采三片焚心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