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了的啊……
终于等到了审判的那一天,我看着她被锁链锁在那大厅的中央,十分狼狈的样子,我感到十分满足,这是她应得的,但是还不够,她所犯下的罪必须用死来偿还。由于我的记忆与众人的完全不同,所以为了怕也被他们当成谋害王子的凶手,我只能让自己照着他们的意思去说,而且只要能够让她受罪,莫须有的罪名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干的不为人知的勾当可多了去了。在那个叫克拉克的骑士说完了直到我们几人跟克洛一起离开前的事情后,我继续说了下去,我指控她杀死了提奥、拉里,还有实际是被克洛所杀的列斯等三名战士,并且说自己对王子殿下的行踪一无所知。
她最后被判关进了最高监狱“寒光塔”,尽管我十分不满这个判决,认为死刑才是她应得的,可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多月后我会是那个将她救出大牢的人。
一个半月后,上面还在进行对她的调查,尽管我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调查出任何结果,而她也就一直被关在了寒光塔里。我一直在找机会当面质问她,问她杀死我的父亲时是怎样的感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戒备森严的寒光塔从来不允许任何探视。一天当我在寒光塔下徘徊时,我遇到了一个自称“观察者”的男人。他的声音和样子我都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说的话我却还记得。他给了我几个卷轴,告诉我这个东西能够轻松潜入寒光塔与王宫,他要我潜入寒光塔把可雅莱丝救出来,说救出她就能知道真相,还说这是什么历史的必然。我开始并不相信他,但是他却能够在我开口之前把我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他在给我讲解了卷轴的使用方法后便在一阵白光中消失了,于是我只好半信半疑地使用了卷轴,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真的成功潜入了寒光塔。我救出了她,为了那所谓的真相,我将对她的恨意暂且搁置,我与她一起潜入了王宫武器库,给她添置了装备的同时也找到了那把曾属于我父亲的黑色的大剑,我将剑插入了背后的扣带,也给向自己承诺,待时机成熟,我将用这把剑斩下那凶手的头颅。
与她一起前往卡多,她的身上果然隐藏了更多的秘密,她的母亲看起来十分和善,可是为了保密却还是将我关在了门外。当她从那木屋里出来时,我发现她的脖子上多了个东西。离开卡多后,我们前往了库里德尔,在询问了旅馆老板玛丽后,我算是知道了他当年说的去北方办事遭遇了什么。在库里德尔的大牢里,我们发现了被克洛所杀的战士和守卫们,从幸存的战士口中她得知了六年前事件的真相与幕后之人,于是在离开大牢后她提出要去厄里顿寻找精灵。对于她一次又一次的天方夜谭般的要求,我已经无法再配合下去了,我把她救出来不过是为了那克洛篡改大家记忆的真相,而现在她却要为了那什么事件去寻找一个没有人知道在哪里的国度。我说过一定会替我的父亲报仇,而现在我已不愿再等下去了,我需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然后杀死她,于是我拔出了背后的那把大剑……那该死的克洛却在这时又一次出现搅局,杀她的计划又一次搁置了,我只好跟着他们进入了那凭空出现的通道。
而现在,在厄里顿遗忘山谷精灵王国的大殿上,我终于朝她挥出了大剑,可是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的。我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我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挥舞着大剑杀死了那个叫奥里金的老头,然后又向她冲去。我听到了那克洛的声音:“他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你现在知道了吧,这也是黑曜魔石的力量,就像当初那萨尔德控制克鲁德·斯诺和我那傻王兄兰瑟·艾林一样!”这时我明白了,原来当年的事也是那什么黑曜魔石在搞鬼,而她杀死我的父亲也许真是她所说的迫不得已,尽管如此,却也改变不了她杀死了他的事实。我极力想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却毫无办法,我的脑中响起了自己的声音:“你不是一直在想着要杀死她么?现在这个机会摆在了你的面前,你为何要反抗呢?”
“不,我不想以这种形式复仇,我想要的是一个答案……”我朝自己脑中的声音抗议着。
“但是不论你说什么你也无法改变现状了,遵从你自己的心吧,反抗只会徒增痛苦。”尽管用的是我自己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却感觉比我自己平常说出来的话要冷酷了许多,而且也的确像他说的那样,我越是反抗自己的行动,我的脑袋便会剧痛万分,好像快要裂开了。
“遵从自己的意愿……”我开始试着按那声音的意思去试一试,当我停止反抗时,我感觉自己全身都舒畅了,整个人有种前所未有的快感,那种快感让人感到有些上瘾。我不愿舍弃这种快感,于是我完全放弃了抵抗,我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深渊,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看不见光芒,也看不见自己,但是我觉得很舒服,很享受。
我的眼前开始闪过一个个身影——小时候的玩伴、母亲、父亲,还有我的杀父仇人可雅莱丝……“怎样都无所谓了……”我闭上眼,放弃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而那完全占据了我身体的力量也开始将那把属于我父亲的大剑朝着我那仇人的头上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