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不容易。”
宇文弦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番,不然倒是要落下一个小气鬼给名声了,只是他可以肯定他在她的信中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形象,总觉得她不知何故故意针对他,非常想让他不痛快。
“宇文公子家里肯定是家大业大,用的药材都比平常好上三分,所以这点小钱你不需放在心上。”苏烟染倒了杯茶推到宇文弦面前。
宇文弦对苏烟染戒慎三分,只是到了声谢,却是不打算碰这杯茶的。
“宇文公子怕我下毒?”苏烟染挑眉,她都露了这么多破绽给他了,对他可是如以前一般,他倒是眼拙的可以,还是说六年的时间已经完全抹杀掉了她的存在?
“没有,只是方才在家姐那里已经饮过,夜间喝太多的水不好。”
“也就多跑几趟茅厕的问题,”苏烟染一拂袖,茶水就尽数倒砸了地上,杯子收回,随意道:“宇文公子的失眠之症要不要我给你治治?”
宇文弦一惊,“你怎么知道……”不过随即闭了嘴,宇文筝的病群医无策,但是她却治好了,她的医术有多高已经用了事实说话,能看出他有失眠之症一点都不为过。
失眠,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少有安睡,夜半总能惊醒,他从来没想过他竟是如此的胆小,竟是将这件事情当成了永久的噩梦,但是到底不是他的胆小,他的梦中惊扰的不是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海浪翻滚,而是那个坠入海中的身影。
小小的身影落入广阔大海,那个总是用一种不属于孩童的目光看着他,总是喜欢用言语刺激他看他跳脚难堪的女童,被吞噬进海水之中。
梦境的结尾都是那一具从海中浮起的苍白尸体,她转过头,睁着眼睛,死不瞑目,仿佛来自地狱的冰凉嗓音,“是你害死了我……”
是啊,要不是他恳求小师叔和苏烟染两人留下来一起陪他上船参加祭祀活动,他们就会早早的回了别院,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小师叔也不会……这么的疯狂……
他从这位水姑娘的身上看到了苏烟染的影子,毒舌而嚣张,话里带着刺可是却并不全是恶意,三姐和他说了刺激她想要活下去给了她求生意志的正是她的一番讽刺的话……
他也曾侥幸的怀疑过她是那一位,只是可能吗?不管是谁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也许最初的时候还认为是有可能的,但是六年的时间都过了,寻了六年,找了六年,还有生还希望吗?
小师叔不愿相信,也从不相信,所以他疯了……
她比苏烟染更加的嚣张,更加的张扬,而偶尔流露出的气势过于凌厉,似是一方霸主,竟是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也许苏烟染没有死,或许现在的她也会是如此吧,但是没有也许。
可能是因为这一分相像,所以他才会对她诸多忍让吧,不然即使她是三姐的救命恩人,即使他有所求,宇文弦也不可能被人欺负如斯。
身为第一首富,没点魄力,如何管理偌大家业,如何撑起一个家族,在乱世之中还能求得安存。
宇文弦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恍然而沉闷,只丢下一句,“不用。”
苏烟染低眸看着杯中水,一愣,随即抬起头来看着宇文弦,看他是不是在说笑话,但是他此时的面容是她重逢以来第一次看到的正经模样。
“有病不治,你想早死,还是想让你家娘子给你守活寡?”
失眠症并不算是什么疑难杂症,但是难就难在难以根治,只能开凝气安神的药和安神香来助眠,一段时间也能减轻症状。
他以前没有失眠症,她不清楚他的失眠症是何时所得,因何而起,不过失眠症多与心理问题挂钩,如果真是心理问题造成的失眠症,那就得做心理辅导,这个有难度,她现在也就是个中医,还没有心理医师上岗培训……
“我尚未娶亲,这事无需担忧,不劳水姑娘费心了。”宇文弦的态度变得冷淡,不想和外人多说此事。
“你都二十四了,还没成亲?”苏烟染诧然惊声道。
“你怎么知道我二十四?”宇文弦的目光倏然变得凌厉,望着苏烟染,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几岁,而他的这张脸往往让人错以为他不过十七八岁。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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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说声抱歉,时断时更的,没有个准点的,颇是不负责任来着,但是有时候也无奈,尘会努力更新的~望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