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反反复复在电视屏幕与安安的小脸上,徘徊游走,对比了好几次,他这才恍然大悟,用无比惊愕诧异的目光看向立在一旁的沐婉晴,震惊地问道:“沐婉晴,安安是……?!”
沐婉晴刚刚洗澡出来,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被热水蒸红的粉润,依旧苍白得跟鬼一样。(**
她很平静地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情绪波澜不惊得没有起伏,那种淡然就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的新闻,只是她的眸底,却晕染上一层浓郁的悲哀,与了无生机的死寂。
缓步走到款式陈旧的电视机前,沐婉晴把电源切断,然后低声说:“唐经理,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就不送你了。改)
沐婉晴望着黑压压的无边无际夜色,恍惚得厉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着这枚袖扣。
她更不知道为什么整整三年,看到这枚袖扣,还是会哭。
她觉得自己的心口上,有一道血淋淋的伤疤,时间,不仅不能治愈它,反而越来越溃烂,越来越痛得她生不如死。
沐婉晴不清楚,是不是每个女人,一生都会遇到那么一个人:爱他,完完全全胜过爱自己。
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可是倾尽所有力气去爱他……却依旧换不回他半点怜惜的回眸。
她恨自己太怯懦,只能傻傻徘徊在他的世界之外,安安静静想着他念着他,然后眼睁睁地远远看着他和别人幸福快乐,自己连上前半步的勇气,都没有。
她更恨自己,明明知道只有傻傻地幻想,但是宁愿在绝望里遍体鳞伤,她依旧舍不得转身离开。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那样一个男人的存在:明明冷酷、无情、残忍、嗜血得令人发指,可是他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任何一个爱上了他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死心塌地地想着他,无法再腾出一点点的位置,去爱别的男人,哪怕是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