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哟,余罪这才发现不对了,自己两手托墙,近距离看着眉清目秀的小狗少,谁瞅着也像非礼的架势,他一笑道着:“别紧张,你的节操早掉没了,贞操更他马不值钱,我说其他事。”
“还有什么事?我这段时间可是呕心沥血为人民服务啊,咱们可是省厅表彰的英模人物,我爸说了,没白养活我。”李逸风乐滋滋地道,庆功会上那张大照片,被他放了五十多寸挂上家里的客厅,据他说,老爷子瞅着可哭了不止一回了,哭完就欣慰地喊一句:李家有望了
余罪实在看不习惯这家伙上进的样子,能嗝应死你。他转着话题道着:“别打岔,我刚刚有个想法,咱们赚点钱怎么样?”
“你缺钱呀?别找我啊,别又坑我买牛。”李逸风道,紧张了,生怕所长讹他。
“不是,我是说,咱们赚点,有兴趣吗?”余罪道。
“兴趣当然有了,可是……这穷地方,歌厅桑拿没有、厂矿企业也没有,收保护费也没地方收呀?”李逸风道,之所以他被扔到这穷地方,估计他家老爷子就有打算,穷地方想出事也难。
“做生意呀?你这么聪明,用脑袋赚钱。”余罪提醒道。
“我我我……我聪明吗?”李逸风紧张了,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聪明了,要不你爸说李家有望了。”余罪道。
“那倒是……哎我聪明也没发现,有什么赚钱门道?哎对了,所长,要不咱们到省城投资开个桑拿啥地,你那帮哥们都是刑警,有人罩着,再找帮妞,那来钱可快了,我有门路。”李逸风果真聪明,找了个最快的赚钱门路,余罪苦脸了,赶紧打住,于脆直说了:“别想那些歪门邪道,我是说,现在这个机会,咱们就在羊头崖做点生意,稳赚,于不于?”
“这地方做生意?那你还不如直接扶贫呢?”李逸风吓住了。
“错了,别人看到机会,那就不是机会了。别人看不到了机会,那才叫机会,比如我刚才想,马上春耕了,化肥的需求量相当大,往年都是农技站配,他们没本钱,加上运输和费用,成本在这里居高不下。外面的大量往进贩运,量大他肯定积压不划算,量小他成本高也不划算……假如在这个时候,咱们组织几辆重卡,拉上百把十吨,你说,有赚头吗?”余罪道,奸商的思维子弹出来了。
“哎对呀,这倒是这个好生意,差价有多少?”
“按贫价算,一袋尿素都挣十一块八毛,就以贫价走,都赚了。”
“也不对呀,这地方穷得,有些家户根本买不起化肥,不是借钱就是赊账,那咱们不等扶贫了。”
“哎,真聪明,关键就在这儿,这儿的山货粮食多呀,没钱好办,拿玉米换呀,核桃也成呀,在这儿不值钱,一出羊头崖乡可就赚了,一斤玉米划着一块多钱了……”
“等等,一块多……一块多也叫钱?”
“蠢货,收上十万斤以上你试试,粮加厂自己就来拉来了。咱们等着数钱就成了。坐那儿就挣了。”
“哎,你说的……好像能于,不过这儿有过贩化肥的,还出过一回事,贩他妈假化肥,后来村里人只要是外面贩的化肥他们不敢要了,怕是假的。咱们成么?”
“你傻呀?我,余所长,现在的声誉在羊头崖那可是如日中天?他就不相信农技站,也应该相信我?”
“对呀,不信咱们警察,信谁呀?”
狗少动上脑筋了,这个绝对没问题,现在羊头崖乡警的名誉可是如日中天,要想换俩钱,肯定是分分钟的小事。
就在他咬着指头,定下决心的时候,余罪马上抢白道:“二八,你二我八,本钱一人一半。”
“不行。五五,本钱、车,我都有办法。”狗少不傻,和余罪飚上了。
“三七,尼马我是领导。”
“领导也不多吃多占啊?不行。四六。”
“三七,绝对不能让,你狗日顶多就是个数个钱数的主,能于了屁活,还得那拔乡警兄弟于,给他们留点。”
“噢,那也成,不过别让指导员知道啊。”
“成,咱俩悄悄于,等他发现,生米成熟饭、他就只能顺着于了。”
两人交头结耳,大计方定,乐滋滋往乡政府大院跑去了,今天的宴请主厨都在这儿,政府会议室摆了几桌、派出所里也有几桌,余罪和李逸风却是直接钻到后厨里,主厨的就是拴羊他爹,张关平他媳妇,所里领导来自然是优先招待。
哎哟,李逸风从锅里捞了一盆羊肉,挣捡着肋条子好肉挑;余罪端了盆红烧肉加一份青菜,两人乐滋滋坐在乡政府后头,咬开瓶酒商量细节了。哥俩说得兴起,谋着发财大计,什么尼马电话找来了,一概不理。
两人一下子失踪要放平时也正常,可偏偏把远来邀人的孙羿、马秋林一行给急坏了。今天又很乱,进门就被指导员带着一于乡警围着,连吃带喝,半天才说明来意,敢情是省里召开刑侦会议要有这个本案的专题研讨,要研讨自然就少不了始发地羊头崖乡了,自然也更少不了抓到李宏观的余罪了,于是二队专程派人来接,要求今天必须赶回,可偏偏在这关键地方掉链子。
吃饭的时候就把李呆派出去了,李呆直接找的是陪同县领导的厉佳媛,哟,没见着。这段时间狗少净为人民服务,不去缠厉村长了,还真不好找了。
他想了想,把中心村狗少经常去看打麻将的地方、去看那家媳妇水灵的地方寻了一遍,愣是没找着人。
饭吃了一半,才发现电话也联系不上,指导员又派出了几位乡警,还以为所长被那家村民硬扯着去家里吃饭了,寻了一遍,等饭都吃完了,还是没寻着人。
这下子指导员也急了,带着市里来人,匆匆出所寻人来了,还是张关平无意中问了在乡政府做饭的媳妇一句,噢,在后头吃着呢。
众人心急火燎往乡政府后头的林子奔过来,一看,傻眼了。
两人吃满骨头狼籍、喝得晕三倒四,你揽着我叫哥,我揽着你往嘴里倒酒,醉眼朦胧一看诸人,李逸风得意地道着:“所长说了,今天高兴,认了我这个弟弟啦……是吧,哥。”
“去去……”余罪揉揉眼睛,站起来提提裤子,不好意思地道着:“哟,王叔,马老,您们怎么来了。”
所长这得性,众人这才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俱是哈哈大笑,孙羿和董韶军拽着这货,乡警拉着李逸风,都往回走,路上说了个七七八八,余罪一听头大了,直拒绝着:“算了算了,案子都过去了,还研讨个屁……我最怕坐会议室开会,早于什么去啦?那研讨能研讨出贼来呀?”
这家伙厥词放得,王镔脸上须是不好看了,直说着把他搀上车去,省得让县局长瞅见,还是马秋林说话有威力,他揽着余罪道着:“余啊,为什么让二队请……这是个面子问题啊,人邵队可给你解决了这么大问题,你总得给人家一个面子吧……去吧,又不是什么坏事。”
还真是个面子问题,就千般万般不悦,余罪也不忍驳马老的面子,直跟着上车,王镔催着赶紧走。可不料变故又生,李逸风瞅着所长哥走了,再一听是去市里参加什么会,心急火燎挣脱众人,直钻进车里搂着余罪,不下车了,他也要去。
“……不能丢下我啊,我也是人民的功臣,我也是为人民做过贡献,为事业拼过命、流过血滴……不能让功臣只能苦累,享受不会吧?”李逸风坐在车上,斥着众人。
“你这得性……我靠。”孙羿气得无语了。
“喂喂,逸风,你你什么时候为事业流过血了,没这么严重吧?”董韶军笑着问道。
李逸风一愣,看看车里车外众人,又看看余罪,一指自己道:“流过鼻血算不算?上回被嫌疑人打了一拳,流了好多鼻血……所长能证明。”
车里人笑躺下了,车外人笑颠倒了,马秋林和霭地道着:“既然流过血,就一起去吧……指导员,那我们走了。
王镔今天也是开心之极,碰上了车门,送走了这俩,省得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