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的话一出,喻老太太就黑了脸,不待喻老太太说什么,就听百里煜似是不耐的道:“这位夫人,还请称呼在下百里太医的好。睍莼璩伤”
曹氏被百里煜这话一噎,刚想说些什么,百里煜便看也不看曹氏一眼,不等曹氏反应过来,就吩咐引路的丫鬟,带他给喻阑慧诊脉,曹氏一脸的怒意又不好表示,只得暗自咽了,但心里却将喻阑珊骂上了好几遍。
白净的手指搭在铺着帕子的腕子上,百里煜很快便收了手,想到就曹氏那般像是不拿自己当做外人一般,却又是毫无礼数的样子,百里煜就直皱眉头,心想就她那般的人,想必教养出的女儿也如此一般,再加探出的喻阑慧火气冲天的脉象,百里煜不耐的道:“平日多修身养性,戒骄戒躁便不会再无故晕倒了。”
百里煜的话一出口,一旁的玉髓就没忍住笑了出来,一想到自己这般不适时宜,就下意识的想用帕子遮了嘴,谁知帕子没拿出来倒是牵动了伤口,疼的玉髓冷哼了一声。
百里煜正要给喻阑慧开方子,听到玉髓的声音,一眼便看到了玉髓的伤手,本来一双好端端的手上,却插着一支样式夸张的金簪,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但是如同喻阑珊腕上的一般无二。
百里煜甚至没有多想,就认定了那样的俗物定不是喻阑珊的,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曹氏和喻阑慧,又提笔在方子上多添了一味黄连。
“这药不可于蜜饯之类的甜食同食。”百里煜说着将方子交给曹氏的丫鬟,又对玉髓道:“过来,我帮你治下手。”
玉髓一怔,看喻老太太点了头,这才走到百里煜身边,先道了谢这才伸出了手。
百里煜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药瓶,取出两粒药,一用力便拔了玉髓手上的金簪,血立刻涌了出来。
玉髓强忍着痛,眼泪都含在了眼里,却怕丢了自己主子的颜面,不敢叫出声来。
百里煜将药丸捏碎置于伤口上,又用白布帮着裹了,最后只吩咐了一句不可沾水和接着用这药外敷。
百里煜走了这一趟也知道这帖子是白送了,再留在这里也不太适宜,便有些黯然的跟喻老太太告了别离开了。
百里煜才离开不久,喻安方同喻清扬便回了府,两人在路上就听说了曹氏做的事,喻安方心里将曹氏骂了不知多少遍,却只能忍着气同喻老太太跟曹氏求情。
“母亲,都是儿子不好,平日里没有管教好曹氏,您看在我同清扬的面子上,便饶过她这一次吧,”喻安方低声下去的对喻老太太说道。
喻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我饶了她容易,但是皇上能轻易饶过你大哥吗,明日上朝说不定弹劾他的奏折就摆在了御案上。”
喻安方听喻老太太一心只关心喻安平,心里更是不快,顿时火气上涌气愤的说道:“母亲……”
喻安方这两个字才吐出口,就被一直没有做声的喻清扬打断了,“祖母,母亲和阑慧是有错处,但如今错已铸成,不如先将两人禁足,等大伯夫回来再行定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