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西米露,您快些尝尝看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又瞪了夜甲贤一眼,夜老爷子才往桌上的点心看去,金黄香酥的蛋挞,酥软绵甜的香酥饼还有煮的濡濡的西米露,看上去就让人口水直流。
更何况这是自己的孙女儿特意给自己做的,只是这心意就不是别的能比的,这样想着夜老爷子脸上就浮起一丝微笑,接过夜离递过来的蛋挞就咬了一口。
“这牛乳是新鲜的,做出来的蛋挞味道香浓,爷爷,您吃着怎么样?”见他咬了一口,夜离也夹出一个递给夜甲贤。
“恩,”这蛋挞他之前别说吃过了见都没有见过,而且听他孙女儿话里这蛋挞里面是有牛乳的,这牛乳可不是人们常吃的,原来还有这种吃法,夜老爷子点点头,接着就赞了一句,“好吃,你这丫头,哪里学来的歪点子。”
夜离笑着解释了几句,又吩咐裕安将厨房里留给崔氏的那些给崔氏送到屋儿里去,这才坐下来,爷孙三人聊起天。
过了午休的点儿,夜离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就被眼前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急忙躲过去,直到看清是李珵琰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过来怎么也不叫醒我?”夜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接着便松开了,躲过李珵琰的身子下了床。
将她脸上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李珵琰一直盯着她坐到梳妆台上,才漫不经心的坐下来,“我想看看你。”
夜离拿着梳子的手一顿,心里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那种哽住喉咙的感觉又来了,她清了下嗓子,接着就把话题转了过去,“你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李珵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接下来两个人基本上没怎么说话,心里各自想着事儿,直到夜离梳洗完了才一起出了别院儿,上了马车往四王府去了。
因为李珵琰也在车上,所以裕安是在下面跟着的,夜离打开帘子吩咐裕安几句,觉得实在没法伪装下去了,这才转身放下帘子。
“离儿,还有几日便是我们的大婚了。”
“……”夜离愣了下,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话才好,于是轻轻的点点头。
见她这般不冷不热的反应,李珵琰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可偏偏又不能说什么,正待要说些话,就听见夜离低低说了声,“你放心吧,等我一过门儿,就将小扇给你抬进来。”
李珵琰震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她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
“哪个意思?”夜离轻轻一笑,对上李珵琰的眼睛,她的目光很沉静的,沉静的让他找不出一丝破绽,顿了一下,她又笑笑,“总归是要给你抬进来的,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随了你的心,让你记得我的好。”
“……”李珵琰哑住,他从来没有这么慌过,不管是紫嫣的死也好,还是带兵打仗的时候也好,无数次死亡与他擦肩而过,他都没有觉得害怕,可现在她这样清清淡淡的说出这番话,说让他记得她的好,他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的绞住一般,他的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的好,你所有的好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的好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听了这话,她这些日子的伪装差点要破碎掉。多少日子,她对他的怨恨逐渐加剧,他都是用这些轻飘飘的情话稳住她的心。如果是那些时候也就罢了,在他招惹上她的丫头的时候,他又给她说他记得她所有的好,让她怎么相信?
碎过一次的心可以勉强粘起来,可是,一次,两次,三次之后呢?
她的心没有他想象的坚强!
想着这些,夜离就轻轻的笑了一下没有答话,或许是她笑里的讽刺太明显了,所以李珵琰并没有接着说什么,只是脸上苍白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悲戚。
下车的时候夜离并没有搭上李珵琰接过来的手,而是扶着车壁慢慢的踩到小凳上,李珵琰看了她一眼,讪讪的把手收回来。
四王府比起之前裕安描述的更要荒凉几分,原本一个偌大繁荣的王府竟然萧条如此,府里的丫头侍卫几乎是看不见,一路走来,别说是带路的传话的丫头了,连个苍蝇也没见着。
李珵琰额上的眉头皱着更深,脸上也带了一丝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