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真,夫人是如何看出破绽的?”呤月别有深意的问道。他们阅人无数,一眼就能看出知县是否正直。她若是谢家小姐。养在深闺之中,怎么可能轻易看出别人有问题?
“想继续作案,就不能把事情闹大了,难以收场。他一定是确定了秀儿在这里没什么后台,所以将秀儿关押几个月。吓吓她,此事便罢了。”
“哦——!”秀儿听他们说了这番话。猛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街口有个疯婆子,整日疯疯癫癫的,还曾扑过来对我说,快走,这里吃人不吐骨头。一定是她的宅子被人这般骗去了。”
“我撞上的,应该就是这名妇人。”沉风详细的说出了在外面打听到的消息:“我打听了几人,觉得知县口碑不错,正欲回来时,碰到了一个古怪的妇人,嘴里念念有词,说这里吃人不吐骨头。旁边百姓议论纷纷,有个人说,知县就是临南的天,谁敢跟他斗,没好下场。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萧云蹙眉,她想起半年前来临南的路上时听到的消息。负责管理这一片区域的最高长官道台大人为人清廉,常年寻访百姓,倾听民怨,他曾得圣上御赐宝刀,有先斩后奏的特权。萧云凝思,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知县不敢明目张胆的收刮民脂民膏,于是利用职权,和骗子勾结,从中牟利?
往深处怀疑,这个知县和道台之间,有什么连带关系?
“呤月,那块玉牌呢?”萧云忽而紧张的问道。
呤月‘哦’了一声,作恍然状,从怀中掏出牌子,递给萧云。“忘了还给夫人了。”
“在就行。我是担心被知县大人拿去了。你替我收好了。”萧云刚抬起手,转而一想,不如让呤月一直带在身上,等她回洛京时,顺便替她还给太子,思及此,手迅速改道,摸向头发,然后借这个动作收了回去。
呤月一怔,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放心的让她给收着?呤月猜想,萧云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姑且先收着吧!
牌子收好,白录和沉风脸上的惊诧之色还未消失。这块牌子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这一桌人恐怕只有他们两个最清楚了——他们曾在军营中见过太子拿这个玉牌号令三军。
如今怎么会在萧云手里?
呤月无奈的瞟了他们一眼,一副我和你们一样郁闷的神情。
“小姐,我们要不要连夜逃跑?”秀儿紧张的低声问道。
“笑话!要跑也该是知县大人连夜逃跑。”萧云嗤笑一声,傲然指了指沉风他们,道:“他们武功一流,就算我们在知县府里白吃白住,也没人敢把我们怎么样!”
“那我们要住到什么时候?”秀儿心里还是怕怕的。
萧云肃然挺直身板,想做一回包公,替临南的百姓除个大害。她故意粗着音,吩咐道:“沉风,你给本官去明察暗访,看这个知县和道台有无关系,他们暗中有无勾结,嗯?”
沉风冷漠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点头道:“是。”
“白录,你就负责我们以后的人身安全。不管他送什么过来,都要一一过目,确认无毒之后再给我们。至于你们俩——”萧云视线扫过呤月和秀儿,猛拍额头,懊恼道:“瞧瞧我这脑子,到现在才想起还没给你们介绍呢!来,大家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