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手宿命

是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韩有诚道：“你不说报仇的话，我也许会放过你们的，但是你们坚持要报仇的话，那我当真还是成全你们，大家都省心！”

    大力魔道：“你就下手吧！”

    韩有诚如果刚才在打斗中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二人，但是现在他二人已经没了反抗之力，叫韩有诚下手，他当真还下不了手。因为韩有诚与那些冷血杀手还是有区别的。韩有诚只好笑道：“小诚诚，刚才我要下手你不让我下手，现在叫我下手我也不好意思下手了，你自己揽下的事你自己解决吧！我可不管了，我还是喝酒去了，这一架打的，要多喝点补一补才行！”

    楚志诚道：“我只杀了那位阎王，谁说我杀了他兄弟了。我既然出言阻止你杀他二人，我自己又怎么会杀他的兄弟呢！”

    大力魔与白日鬼一听，觉得楚志诚说的有道理，知道楚志诚不会说谎，便走过去看看千面妖与金面怪二人，两丈来的距离，两人花的时间比刚学步的小孩还要花时间还要多，看来二人的伤势确实不轻，也可见韩有诚刚才下手之重。

    大力魔扶起千面妖一看，果然还有气息，却显得很微弱，大家都知道楚志诚刚才是用剑的，却又找不到伤痕，大力魔道：“楚大侠，我兄弟到底怎么了？”

    楚志诚道：“我点了他的膻中穴，你们帮他推拿推拿，就没事了，如果要动武没有三五天的只怕不行。”

    大力魔惊道：“什么！你居然能用剑点中他的膻中穴！如果是膻中穴！那还有救！”

    楚志诚道：“有救没救，难道我还没有把握。”

    大力魔与白日鬼二虽然受伤不轻，但是二人还是强硬提起内力为千面妖二人推拿活血，过了良久，金面怪二人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看便知那是阎王爷不要的人，已经死过一回了。

    千面妖道：“我还没有死！你们怎么样了？”

    楚志诚道：“你还是少说话，运功调息调息，三五天的就没事了。”

    大力魔道：“多谢楚大侠手下留情！”

    楚志诚道：“你现在还要找我报仇吗？”

    大力魔摇了摇头，道：“不找了！”

    楚志诚道：“可是我将你的师父真的给杀了，他那种死法可是假不来的。”

    白日鬼道：“我们只为他杀人，而不会为他报仇！他教我们武功只是为了替他杀人赚钱，我们要是被杀了只能怪我们自己学艺不精，如今他自己死在楚大侠的剑下，也只能怪他自己学艺不精，我们同门师兄弟十余人，不愿为他去杀人的，或者是武功达不到他的要求的，先后都被他杀光了，只乘下我们四人，其实我们也是贪生怕死，为了自己保命才会替他杀人，刚才他还在说，如果我们不替他完成这次任务就会杀了我们，其实我们早就不想替他杀人，才会趁这次刺杀楚大侠二人跟他提出这个条件，就是完成这次任负之后就洗手不干了。我们早就考虑到了，也许这次就算完成任务，我们今后不替他杀人了，他还是会杀了我们的！”

    楚志诚道：“既然你们四人都不想干了，凭你们的实力，他应该杀不了你们四人联手的，也就不必惧他了。”

    白日鬼道：“我们的武功是他教的，他对我们的武功自然是熟悉的不得了，他对我们的弱点也了如指掌，要杀我们是易如反掌，何况我们也不可能四人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总有落单的时候，所以迟迟不敢跟他说明，只是说不出高价不杀，不是一流高手不杀，这样一来就没有几个人可杀了，这样出手少了失手也就少了。”

    楚志诚道：“你们功力都不错，是个人才，杀了可惜，所以我才没杀你们，希望你们从今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干杀手这行当了。”

    大力魔道：“我们从小就只知道练武，后来就是杀人，再没干过别的，如果不替人杀人赚钱，我们实在不知自己能干些什么！”

    楚志诚道：“天下习武的人何止千千万万，干杀手的又有几个，像我这样种些小菜，打些猎物就能换些粮油，也就能生活下去了，总比一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要强多了，只看你们愿不愿意了！不管怎样，如果你们要是再干杀手这勾当，我要是知道下次一定会杀了你们的！你们早点下山吧！”

    白日鬼与大力魔说些场面话，道：“在下今后绝不现再干这勾当了，也不在楚大侠面前动武！”说罢扛了霍阎王的尸体，千面妖与金面怪二人互相搀扶着下山而去。

    楚志诚对秦柏松等人道：“刚才看也看了，打也打过了，对自己的剑法有什么看法？”

    秦柏松道：“单说出招的话，我们已经不慢了，可是将这些招式连贯起来还是比较生硬，不够灵活！有时不敢果断出手而错过许多机会！”

    楚志诚道：“你们已经很不错了！十三招还没练熟，如何能连贯使用，这需要今后在实战中熟悉，积累经验才行。我本来还要让你们多练习一两年，现在仇家已经找上门来了，我们不得不先让你们下山了！”

    马春明道：“什么人跟我们有这多大的仇，而且又这么有钱！”

    楚志诚道：“我也想不到是谁！我有十多年未下山了，如何跟人结仇呢？而且势力这么大，——韩老大，你想一下，是不是你在外面结了仇家，让大家也有个准备！”

    韩有诚大笑道：“我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可是也没有一个有这么大的势力的，能一下子拿出一百万两的。就算是武林五大世家也未必有这么大的手笔，再说我也没得罪他们啊！我也想不到是什么人！”

    楚志诚道：“那就只有一切小心为上，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了，这一战是免不了的啦！凭我的直觉来看，江湖上又得有一场灾难！我想在这儿安静安静也不行了，可能也要下山再滚几年了！就这样让他们下山，我真的也放心不下！”

    韩有诚道：“这就对了，生也罢！死也罢！总胜过窝在这大山里强，是条汉子就应该哄哄烈烈地干一场！这才不枉我们习武一场！”

    楚志诚道：“大家准备准备，明天就下山，反正十三招剑法都已经教过了，那些大道理也讲过了，乘下的就全靠你们自己苦练和逐摸了！”

    白日鬼等四人抬了霍阎王刚下了莲花峰，只见一行蒙面人拦住去路，若在平时，白日鬼四个早就一路杀过去了，今日不比往日，四个人全部重伤，只要是二流高手就能轻易地将他们打发了，白日鬼拱了拱手道：“各位兄台有何指教？”

    这些蒙面人没有一人理会白日鬼，只见从后面闪出两名身穿蓝衣的怪人，一边干笑一边道：“四位兄台得手了么？哦！霍阎王真的去做阎王去了，哈哈。”一看便知是河南双邪二人。

    白日鬼看见是雇主，道：“这里的事已了，我们将不再干杀手这勾当了，你有什么事就找我们的师父说吧！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马胜邪道：“慢着，我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各位！你师父都已经死了，教我如何问他！你还没有问答我的问题，楚志诚到底死了没有？”

    白日鬼道：“楚志诚还活着！”

    马胜邪道：“楚志诚还活着？那你们能下山吗？乘下的钱你们到底还要不要了，你们到底能干什么？”

    白日鬼道：“我说楚志诚还活着，你又不相信，如果我说楚志诚已经死了，你也未必相信，那钱我们自然是不要，要钱的是我们的师父。”

    马修邪道：“四位兄台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能从上面下来，那当真除非是楚志诚二人已死，否则没人能从楚志诚剑下逃生。你说的让人怀疑？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白日鬼道：“我们只向我们的师父负责，不用对你解释。”

    马胜邪干笑道：“只怕由不得你们了！”话刚落音，与马修邪二人同时出手，三招不到，闪电般点了四人的穴道。

    白日鬼四人都已受重伤，根本无反抗之力，眼睁睁地被河南双邪点了自己的穴道。白日鬼道：“你带这么多人来就为了对付我们？”

    马胜邪从霍阎王的衣服里面搜出一大把银票，拿了几张银票放在马修邪手里，笑道：“这就是我们的了，你可拿也了，留给我们以后慢慢地花吧！”

    马修邪道：“主人知道了怎么办？”

    马胜邪笑道：“就说霍阎王花掉了，难道霍阎王还能复活出来跟我们对质不成，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再说了，只要我们将这件事办好了，主人一高兴，就是知道是我们拿了也没关糸，主要的是把事情办好！”

    马修邪笑道：“你说的没错，这叫吃里不抓外！”然后转身对白日鬼道：“不错，你们说对了，我这一次来的一个主要任务就是收服你们，让你们今后老老实实地替我主人干活，想要钱！把活全干好了，主人开心了或许会赏你们几个子花花！我们跟你说实话也不怕你能跑到那里去，你只说对了三份之一，我们另外还有两件事，一个就是看看楚志诚是生是死，另一个就是把这些银票拿回来，你们也不想一想，钱就这么好赚！那我们自己还不出手，给我的主人做事还想要钱！你要我主人的钱，我主人就要你的命！如果人人替我主人干活都这么拿钱的话，我主人早就成穷光蛋了。赚钱就得像我们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赚了近万两，而你们拼了性命也没命享受了，跟着我们混，至少比跟着霍阎王要强，你们愿不愿意为我主人效力？”

    白日鬼等人看了看千面妖，因为千面妖现在是他们的掌门，千面妖道：“我们说过了，这一次之后就洗手不干了，你就是杀了我们也是不干了。”

    马胜邪奸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们是不会杀了你们的，不像楚志诚那样，不替我们做事就杀了他，其实我主人也是迫不得已才杀楚志诚的，只怕没有把握，才会让你们出手，没想到你们够贪财的，居然敢对楚志诚出手。”

    白日鬼道：“楚志诚与你们也没有仇，只是不愿替你们做事就要杀了他？”

    马胜邪道：“不错，不过这个不劳你操心，你们还是想想你们自己吧！你们可要想好了，如果要是心甘情愿为主人效力的话就可以像我们一样正常生活，否则就只两条路，一条就是死，一条就是像他们一样。”说完用手一指那些蒙面人，道：“他们就是那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我是看在上一代的交情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么多！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吧！”

    千面妖道：“我看你如何向你师父交代，当年不是你师父出面，我们根本就不会接这档子事，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师父吗？”

    马胜邪笑道：“就算我师父来了也不能违背我主人的意愿！你搬他出来也吓不着我们，你还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千面妖道：“我们已经说过一次了，是不会再替你去杀人的了。”

    马胜邪道：“你们杀人也不止一个两个了，再多杀两个又何防！又何必这么为难自己。”

    大力魔吼道：“你要是种的话就杀了我们，反正我们是不会再替你们杀人了！”

    马修邪道：“既然如此，可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这都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从里面倒出四颗黄色的小药凡来，交给一名蒙面人道：“喂他们吃下去，他们就老实了！”

    一名蒙面人依言将四颗小药凡喂给四人吃了，白日鬼等人苦于身受重伤，穴道被制，眼睁睁地被蒙面人将毒药喂给自己吃了。

    马胜邪笑道：“你吃了这药凡之后就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有人有勇气自杀，因为自杀是一瞬间的事，之后就再也没有痛苦了。而你们现在活着就得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受折磨，让你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除非吃我们的解药，到时你们会为了解药像狗一样来求我的，哈哈…。”

    白日鬼恨恨地道：“你太恶毒了！小心报应”

    马修邪道：“一位杀手也跟我说什么报应，真是笑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现在别再得罪我，否则待会儿毒发作起来可别怪我刁难你们！”说罢解开四人的穴道，等待药力的发作。

    片刻功夫，药力发作，只见四人青筋暴露，牙齿咬得咯咯响，双目尽赤，面上冷汗如雨，运功也不能化解半点痛苦，再过片刻，四人痛得只在地上打滚，脸也开始扭曲，可想而知平时这些硬汉都痛得满地打滚，要是换作常人更是九死一生。

    马胜邪二人只是一边冷笑一边看着四人在地上滚来滚去，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一样。再过了片刻，药力慢慢地消退，四人渐渐地停止地滚动，痛得居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这片刻之间，四人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再过片刻，药力又开始发作，四人又开始痛得满地打滚，汗水与泥土把你们的衣服，面额就像全部易容过了，兄弟四人都已分不出谁是谁了，因为他们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马修邪笑道：“这昧道好受吧！待会儿还有一次，以后每个月就会品尝一次，而且是每过一次将会更历害，也更过瘾，如果连续三次得不到解药的话，就会肝胆俱裂，七窍流血而亡，要想活命就只有服用我们的独门解药才行，那时叫你干嘛就得干嘛！到时别说要你们去杀人，就是要你们杀了自家兄弟只怕你们也不会再犹豫不决了，而不需要给你们任何报酬，只需要一顿饭就可以了，你说我主人省钱有招吧！”说完又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四颗蓝色的小药凡来，道：“这就是解药，先给你们吃了，减少一点痛苦，以后要是办事不力，晚一点让你服解药就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交给一名蒙面人给四人吃了。

    白日鬼与大力魔等人互相望了一眼，并不理会马修邪的言语，休息片刻，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二人突然点了点头，白日鬼一咬牙，手一伸，鬼爪已出手，但不是河南双邪，而是自家兄弟千面妖，大力魔也是抡起大斧向金面怪砍去，因为他知道这样活着远比死亡痛苦，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痛快地死去，他们现在只有有选择死亡的权力，所以他们选择了死亡。由于千面妖与金面怪二人刚才受伤太重，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都需要兄弟代劳。

    二人在重伤之下，出手仍然不慢，但是又怎么能快过功力正常的河南双邪呢！马胜邪二人留着四人还有用又怎么会让四人自杀呢，各出一掌，分别击在白日鬼和大力魔的兵器上，白日鬼与大力的魔的兵器立刻偏在一旁，二人见一击不中，立即手腕一转，向自己的咽喉上割去，马胜邪二人又分别一抓，又将二人的兵器抓住，顺手又点了二人的穴道。

    马胜邪道：“想死！没这么便宜！”停了停又道：“这人要自杀也需要极大的勇气，远比杀人要难得多，就非一般人可以办到的，更是很少有人有自杀两次的勇气，你们现在自杀过一次了，要你们再自杀你们也没有勇气了，因为你们的勇气已经用完了，现在就是任我宰割的时候了，你们就乖乖地呆着吧！这即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结果，也是作为一名杀手可悲的结果，你们注定要成为别人的刽子手，要么就是被杀，因为被你们杀掉的人都是声名显赫之人，他们的亲人弟子都可以让你们死十遍一百遍了，要想不被人所杀就得为我去杀人！你们明白吗？”

    白日鬼四人你望望我，我再望望你，心想，马胜邪说得不错，这人要自杀却实需要巨大的勇气，远远超过去杀人需要的勇气，一次不成功，现在再去自杀的话，却实已经没有勇气了，因为人都是贪生的，四人已经认命了，难道这真的就是他们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