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荡寇剑法

足够了。我也是在无意中打败了我的师父才放弃整套剑法而专攻单独的招式，可是到了现在随着对剑法的了解又有了不同的看法了。”

    南宫铃道：“师父，快跟我们讲讲您当年是如何打败祖师爷的？”

    楚志诚回忆道：“我是从八岁便跟着师父在这儿练剑了，一练就是十年，比起你们来要早的多了。这十年中，我几乎是每天都要跟师父对拆招，所以这套剑法再熟练不过了，就是闭上眼睛也能使上千百回，那一招一式都已经深深地印在脑海之中了，无论是谁出招，对方均已知道该怎么破解了，到了这个时候二人拼的就是体力，你师祖当年受伤太重，又经常醉酒，所以一直未能痊愈，体力肯定不如我当年的体力，我那样胜了也不能算是胜了，有一天，我又在跟师父拆招，当我使到第五招时，你师祖突然随着剑尖跃起，到了我的身后，你师祖以往是往后退的，而这一次偏偏是跃到了我的身后，而我下一招是开门拒客，目标是在正前方，背后全在你师祖的剑尖之下，迫不得已只能使出勉强使出苏秦背剑这一招来防守背后，或者用乳燕初飞来反刺背后才能确保身后的安全，那时间根本就没功夫想的太多，不自主地使出了第八招乳燕初飞反刺后方，当你师祖刚落下来时还未出招就被我反刺过来了，反到攻了师父一个措手不及，幸亏我及时收手，否则就要误伤了师父了。你师祖大是不解，让我重新再来，当我使到第五招时，你师祖再次跃起，我再次使出了第八招乳燕初飞这一招，由于你师祖刚才吃了亏，所以这一次也就早有防备，也学我刚才不按常规出招了，就在他跃起之时已经变招了，不等落下就在半空中使出了第十一招瑞雪纷纷，当我发现背后无人之时却发现头上是漫天的剑影，在三尺之内全在你师祖的剑影之中，这一次我输了。师父让我再来第三次，这一次两人都更加小心谨慎了，变招与防守也更加严密了，一直到我使出第十一招瑞雪纷纷时，你师祖早已滑开三尺之外，等我使完第十一招之后变招时就用第一招李广射箭来反击我，当我发现师父早已滑开三尺之外，不但我这一招瑞雪纷纷根本就没有用了，而且我知道你师祖不会让我再使出第十二招地动山摇，就会反击我的，我便不等瑞雪纷纷使完就变招为第十三招人剑合一，由于我身在半空之中，下坠之势很快，力量也就更大，虽然这两招招式差不多，可是两招的力量可和速度就大大不同了，你师祖他这一招比我这一招慢了半拍。我跟师父练了十年的剑，直到今天才看见他笑了，师父笑道‘小诚诚，好样的，你终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我的剑法可以发扬光大了，可以施展抱负了’。我从这三次比剑当中体会到，一套剑法不能全部套用，只要跟据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招式，让对方摸不着你的剑路，因为在武林当中，本来就有许多招式是为了克制另一种功夫而创造的，这个时候如果还是按照原来的套路出招的话，一定会往人家的刀口子上送，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克敌制胜，当然了这仍估离不开快准稳字。另外在实战中，先不要过多地出招，因为你出招太多，露出的破绽肯定也就多，对手就有机会趁虚而入，所以要多观察对方的路数，找出其中的破绽，然后全力一击。”

    秦柏松道：“那我们现在只要将这十三招剑法练熟了就行了而不必练什么套路了？”

    楚志诚摇了摇头道：“初学者根本不熟悉兵器的运用，也不知道自己剑法之中的奥秘，如果不能溶汇贯通，一气呵成的话，单独的招式之中，四面八方全都是破绽，对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出破绽将你击败。因为每一套剑法当中，难免有破绽，所以后一招都是跟据上一招的破绽而?取补救的措施，但是破绽还是有的，只不过被后面的招式给堵住了，这样对手就很难有机会下手，所以初学者都要先练套路，只有当你的剑术达到某种境界时，已经将剑和剑招都溶入你的大脑和灵魂之中，才能信手捻来，都是历害的杀招了，这时才不需要套路了，这时只要你用心去体会，就不难发现原来你的剑法当中仍然有这么多的破绽，那又何必再用套路呢！”

    楚志诚见众人似懂非懂的样子，又道：“我今天只是将这个道理讲给你们听，让你们今后在练习过程当中仔细体会体会其中的奥秘。我是八岁时开始练剑，练了十年在无意当中才悟出这个道理，而你们的祖师爷虽然创立了这套剑法，却未明白这个道理，直到那一天与我练剑时才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人虽然练了一辈子的上乘剑法，虽然将那套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如果不明白这道理顶多只能算一位一流高手，而不能成为一位绝顶高手，当遇到那些不守常规的高手时，这些平时自认为是一流高手是多么地脆弱，多么地不堪一击。这也我当年只凭着这套普通的剑法打败了许多名流高手，才赢得了惊天神剑的称号。好啦！道理已经跟你们讲过了，其中的奥秘是需要时间和灵感去体会的，一个道理可能一辈子都不明白，也可能在一瞬间悟出。但是力量与速度是不可能在一瞬间就能悟得出来的，那是需要多年扎扎实实地苦练才行的。从现在开始，跑步到紫云峰下对着瀑布练习第一招李广射箭，等练好了这一招我们再练下一招。”

    楚志诚说完就带众人到紫云峰下，让大家拿着大石剑对着瀑布练习，这石剑不但自身重，而且剑身也宽，再加上瀑布对剑身的冲击力，众人只觉的剑一直在往下掉，刚开始时根本就拿不稳剑，更不用说去刺中后面的目标了，时间长了从一次刺几下就要休息，到最后能一口气刺几十下，秦柏松三人累了就让马春明二人轮流练习。

    如此早晚练习内力，这时早已开始练习任督二脉，吸气入丹田之后便不再呼出，而是气走任督二脉，直到入定不为外界所打扰，随着时间的推移，入定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丹田之气也越聚越多。而白天除了练一些基本功之外就是练这一招，所以这一招大家练的最吃力，就这么最简单的一招，众人却练了半年多，才勉强通过。

    楚志诚看到众人终于刺中了，笑道：“不错啊！半年就通过了。不过这一招还要苦练才行，这一招最高境界就是要随时随地随意方位都能出招才算大功告成。”

    秦柏松道：“就这么一招，我们就练了半年，哪里还算不错！”

    楚志诚道：“当年我练这一招时可是花了四年的时间才通过呢！你们只用半年当然算是不错了，不过，这一招练好了，以后的就好练了，因为现在你们的手劲力比为前可不知大了多少！手拿这么重的石剑，能刺中目标，不用说那个稳字已经练好了，准字也练好了，如果换了普通宝剑的话，那个快字也绝对是快如闪电，可以说现在在江湖上那些二流高手是躲不过你们这一剑的。今天开始教大家第二招白帝斩蛇吧！”

    如此第二招花了十来天就练的滚瓜烂熟，而除了乳燕初飞与瑞雪纷纷，地动山摇，这几招花了三五个月不等到的时间，之外其它几招都是十天半月的就练熟了，而整套剑法就只乘最后一招人剑合一了，而秦柏松等人上黄山都已经快两年了，韩有诚每天除了教众人一些拳法之外就是讲解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特长和陪众人过招，因为门派不同，招式也不同，同一招所产生的效果也就不同。由于韩有诚的经验十分丰富，十八般兵器都略知一二，众人虽未下山，可是临敌经验却已不少。

    这一天楚志诚又把众人叫到跟前，道：“如今只乘最后一招了，这一招和第十一招瑞雪纷纷一样需要高深的内力与精妙的轻功的配合才行，你们的内力与轻功有限，现在是急不来的，只有等大家的内力与轻功上去了，再加上自己的体会才能成功，今天开始把整套剑法连起来练习，尽快将这十三招溶汇贯通，连成一体，一气呵成！”

    秦柏松道：“师父，您不是说要将剑招错开，不能让对手知道我们下一招是什么招式吗？”

    楚志诚道：“练剑的过程是先招式到套路再到招式，只有等你们将套路都练好了再将剑招错开，那时才有威力，还有，你们知道这十三招剑法组成一套剑法有多少种剑法吗？”

    秦柏松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可能会很多吧！”

    楚志诚道：“如果将这十三招组成一套剑法一共有六十二亿二千七百零二万零八百种，人们只知这套剑法就只一套，却不知这套剑法有这么多种使法，不用说将这六十二亿二千七百零二万零八百种剑法都练熟了，就是一天不吃不喝练一遍也够你练一辈子也练不完！所以在前面练剑的时候才要你们苦练，教你们第一招剑法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一招最高境界是要能随时随地任意方位都能出招才算大功告成，就是要今后练套路时能随时变招，这样就不用将这六十二亿多种剑法一一练一遍了，既然有这么多变化，我们自然不能将这些剑法都练熟了，那我们怎么练呢？俗话说万变不离其中，我们只要知道各种招式之间的变化规律，选几种有代表性的套路练熟了，要能举一反三，这样才能事半功倍，要想随心所欲地出招，这就要先将这些剑招联起来练习，然后仔细体会其中的变化，有人悟出了这个道理了他就是超一流高手，如果悟不出的话他最多也只能是位一流高手而不能成为超一流高手，我现在也只是将这个道理讲给你们听，就是要你们今后在练习过程中多体会体会，如果你现在不练套路就直接出招，我来叫招，你来练，你要是能跟上两招就算不错了。”楚志诚说罢就将自己的那柄剑交给了秦柏松，道：“现在我说一招你使一招，看你跟不跟得上。”

    楚志诚等到秦柏松做好了准备，开始念道：“李广射箭。”

    秦柏松一听李广射箭马上挺剑疾刺，这一招自己已经练了快两年了，自然是熟得不过再熟的了，这一出手果然不慢，楚志诚立刻又叫道：“乳燕初飞。”

    秦柏松听得师父报出下一招是乳燕初飞立刻再刺出之后再回身反身疾刺后方，无论是谁都能看清秦柏松是刺了两次再回刺身后，这样看起来总有点别扭，而且显得十分笨拙，南宫铃忍不住笑了起来，楚志诚可不理会众人的嘻笑，继续道：“蛟龙出海。”

    秦柏松急忙收剑再运剑往上刺，楚志诚见三招使完之后便不再说了，等秦柏松站好了再问道：“松儿，你觉得这三招如何啊？”

    秦柏松摇了摇头道：“前一招与后一招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招式，牛头不对马嘴，变招时间有点停顿的感觉，如果和孙师弟对招的话非输不可！”

    楚志诚道：“未必，我先练一遍，你们仔细看，然后再想一想，也许就觉得不一样了。”

    楚志诚说完接过长剑，挺剑不快不慢地直刺前方，自然是要让大家能看清楚一些，用的是李广射箭，之后并不收剑而是直接往身后刺去，身子一转剑尖上挑，使出了蛟龙出海这一招便停了下来，道：“你们都看清楚了吗？”

    秦柏松想了想，又照着楚志诚的样子使了两遍，点了点头，道：“果然不错，如果使了第一招之后要用乳燕初飞的话，既然要攻击身后之敌就不必要再往前刺了，往前刺也是白刺，而是直接向后刺，这样就是两招只用了一招的时间，这样时间就省下不少，变招也就快了，出手也就顺了，再使蛟龙出海这一招也不用收回来而是直接把剑尖上挑，因为要攻击对方的上盘，只要目标是上盘就足够了，目的就达到了，至于从那里出招都不重要，正如师父以前说过每一招要能随时随地任意方位出招，就是没经历过到了临时对敌反应不过来。”

    楚志诚道：“你分析得没错，就是这样，你们今后练习的就是要能把任意两招像刚才那样使出来，这样你们只要练熟了一套剑法就是练了六十二亿多种剑法，敌人就想研究你的剑法也没办法，因为套路太多了，就是用一遍也不够他用的又那有时间去研究你的剑法呢！这套剑法绝对不是天下最精妙的剑法，可是我就是凭着这套剑法枞横江湖十多年，有不少高手曾经花了不少时间来研究我的剑法，希望能研究出破我的剑法，可是研究来研究去，永远研究不到我下一次出的剑招，就是因为我能将任意两招连起来出招，就算他研究出来了，只怕他也老得动不了啦！就算他也能顿悟，那就要看谁出手快了，反应速度了，你们现在换了普通长剑的话，出手绝对不会慢了，就是看你们临敌应变的反应能力了和判断能力了，这时临敌经验就相当重要了，你们今后不但要体会剑招中的变化也要积累经验，也许你们今天只是二流高手，只要明白这个道理，明天就是超一流高手了，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为在个人，剑招也教完了，道理也讲过了，今后就看你们自己的苦练和领悟能力，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慢慢体会去吧！”

    秦柏松等人只听得似懂非懂，却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提的问题，只得恭恭敬敬地一边练剑一边又停下来想一下，何况有些事就算你明白这个道理那也是理论上的事，实战中有些动作是要达到一定的功力才能完成的，更何况秦柏松他们还有几招未练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