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巫素贞点点头,“我知道二哥厉害,勇武,蛮族军齐心,战力强劲。可战场凶险,兵凶战危……”
“放心吧,二哥那边安排很稳妥的。只有将敌人灭掉,我们才会更加安稳。”
“少爷,我懂……”巫素贞声音更小,担心杨继业分心。
正说着话,杨继业突然感知到有人靠近,还是有意靠近过来的意思。回头看,见一个脸型方正,浓眉大眼的秀才。稍微回想,便记起之前看过一眼的,名叫张靖海的秀才。
杨猛站在杨继业几步外,也在看着张靖海。张靖海原本还有些底气的,谁知过来,仅是被这个身材高大的少年看着他,就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迫,连呼气都有受阻之感。
等杨继业回头看,那种压迫之感立即消失。张靖海心里肃然,见对方穿的是举人服,而面孔看去却极为年少的样子,几乎让他反应不过来。
张靖海见杨继业看他,忙施一礼,说,“前辈可是杨咏石?”
“张兄好。”杨继业微笑着说。
张靖海听杨继业这样说,又是一愣,说,“前辈认识我?”
“之前来江岛,见张兄与人辩论,便有印象。”杨继业微笑地点头。
“汗颜了,前辈,学生浪言,污了前辈之耳。”张靖海见杨继业是举人,而他是秀才,在士林中,杨继业就是前辈,达者为先。可不是年龄来论的。
“张兄,去年秋试,若不是倭寇之祸,想来张兄也考取举人,这时候已经在京都参加殿试结束,静等金榜题名了。”
“学生可不敢想……”张靖海说到这,心中也是不甘,然而命运如此,又能如何。已经成为既成事实,无法改变,只能坦然以对。得知杨继业是去年秋试的新科举子,张靖海多少有些亲切之感。
张靖海虽说不敢想,那是口头的虚话,心里自然觉得真要开考,举人绝对没问题,就看名次前后而已。
杨继业自然不会纠结于这个问题,说,“张兄,是苏杭人,对目前的倭寇之乱怎么看?”
“前辈……”
“张兄,先说过了,若不是倭寇之乱,我们就是同年啦。我叫杨继业,从荆蛮楚地那边过来游学,到苏杭也有三四个月,想多了解一些苏杭的事情。不知张兄肯不肯教我?”
“杨兄客气,但有所知,必不相瞒。”张靖海之前听问过杨继业的三诗,也是很敬佩的,如今见到本人,才知道这样年少的举人,该有真才实学的。
“多谢张兄,”杨继业微笑着说,“张兄先聊聊倭寇之乱吧,之前,听你言及文人武将之弱,耳目一新。想再听听张兄之论……”
“惭愧。杨兄见笑了。”张靖海说,“在下以为,我朝文官制军,本意是好的。但在军伍对垒中,选将、练兵之际,文人制军就该放开一定权限。古人有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两军对战,战机稍纵即逝,文人辖制军兵,又有多少人真正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