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猩红。
肖雅有些心疼,轻轻地拿酒精棉清洗了伤口,伸手拿起镊子,这才抬起头来看他——
“玻璃扎的有些深,可能会疼,忍着点啊!”
说的像是满不在乎,其实自己的心早已无端的跟着疼了起来。
能不疼吗?就那么大点个脚掌,划出的伤口深深地将近有五公分那么长。
或许本是没有那么严重的,可是这人却又不知死活的走了那么多路,这才将玻璃陷得如此之深,肖雅抬头,又偷偷的瞄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一直就未离开手术室那扇门,眉头微微皱着,嘴巴微微张着,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委屈。
肖雅叹了口气,轻轻用镊子捏住了玻璃,猛然用力。
江寒水陡然一疼,眉头更加深锁,终于低下头看了看正蹲在地上帮自己包扎的小护士,地面上已经落下几滴鲜红的血,那是他的。
“谢谢。”他低低的说了两个字,重又回过头来。
谢谢?
就这么两个字就把她打发了?还是如此疏离陌生的两个字?
肖雅有些不甘心,不就是人长得帅点吗,至于吗,这么冷淡?
她手下用力,狠狠地扯了扯手中的纱布,江寒水终是感觉到疼痛,微微一动。
瞄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正好手术室的门开了,他急速的站起身来,一不留神刚刚包扎伤的脚又落在了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却依然忍了痛,蹦跶着走到高盛安面前。
看的肖雅目瞪口呆,好一阵心酸。
“她怎么样了?”
他声音沙哑着,大半天没说过话,没喝过水,只是安静地守在外面,激烈的进行着自我检讨与惩罚。
高盛安摘下口罩,叹了口气。
“还好,幸是送来的及时,这姑娘皮肤脆弱的很,怎么能让他糟这般罪?”是啊,怎么能让他遭这般罪?
江寒水低下了头,内心的自责更甚,不敢解释什么,对于自己没什么好辩解的,弱弱的发出声来——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她刚用了麻药,睡着了,马上将她换到病房里,你可以去看,但最好不要把她吵醒。”
高盛安温馨提示着,看了看他包扎住的脚,摇了摇头,示意肖雅跟上他,重新回了办公室。
杜云川躲在走廊的尽头,看着细细被推进了手术室,看着江寒水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看着肖雅强势为他包扎了受伤的脚。
他转过身,倚在墙上,无端的留下两行泪来。
这个男人看起来对她是挺好,可是他的世界太复杂,爱他,终究会是一场马乱兵荒。
办公室内,高盛安还为刚才的事情感慨着,手术室里他掀开裹着她的衣物,入目一片鲜红,不知道用了多少块纱布才将她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心颤抖着,上了止血的药。
她的肌肤本是光洁柔美的,此刻却不知染了多少伤口,他不敢一一细数,还好给她用了麻药,不然处理起来肯定是锥心噬骨的疼痛。
高盛安又一次长长叹息,女人本该是被男人捧在手上,养在家里,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受这般惨不忍睹的伤痛。
他将手中的资料本放在桌上,回头对看了一眼处在游离状态的肖雅。
“想什么呢?工作时间老走神,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肖雅这才从游离的状态中走出来,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高院长~”低头唤了一声。
“以后江帅再来医院记得尽快通知我!”
“哦~”点头答应着,肖雅这才觉得不对劲,他怎么有这么大的面子?
“可是高院长你从不轻易主治的,他......他不就长得帅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面子?”
高盛安疑惑的看了看她,笑了笑说:“他可不止长得帅点,记住我说的话哈。”
疑惑着,肖雅再一次的点了点头,心里对那个男人的好奇感更甚。
像他这样英俊又痴情的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终究是太容易就俘获了少女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