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向醉莲献殷勤的男人也都直勾勾地望着走近的田洱,仿佛这儿的吸引力比身边的莲花更惹他们注意。
“啊!是你!”忽然就传来诧异的一声,所有人都望了过去,包括田洱,正好看右边也就是座位的左边第一个位置处站立起来个人,一个男人,一个面色苍白得仿佛如夜下的月下美人昙一般的男人,他正用惊喜的目光看着微愣的田洱,还趁机冲了过来,随手就抓起田洱的手:“你竟然在此地,你知不知道那日之后我在那里等了你多久?你竟然说话不算数,竟没再去那小瘸女的家。”
“……”被一连串的抱怨中,田洱大脑逐渐从远去的思绪回来,这白得有些异常的男子,不是那个怪脾气的郎中是谁?是了,那是在雨安城的事了,当时她好像答应过三日后再出现,只因为事情过于忙碌她将那事给忘了,待再去时已经是临行前了,看到那跛子女孩的脚已被掰了个正形,田洱安下心后便直接就回雨容城了,忘了给那郎中留话什么的。
“……啊,是你。”田洱终于想起来,应了一句十分淡色的话,听得那怪郎中直接就跳叫了,“什么‘啊,是你’?我们如此久未见面,你好歹表现得更热情一点吧。”
三根黑线滑下,田洱问:“我们已经熟到要表现得更热情的地步了吗?”她怎么没那个印象。
听着田洱那很认真的问题,怪郎中一愣,“好像……也是啊,我们好像还没那么熟。”然后他挠了挠那过于苍白的脸,仿佛上面真有一丝不好意思,就在此时,他下去第四个位置处有个粗嗓门的男人却笑着口喊了一句:“哟,白脸郎中也有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时候……啊!”那讪笑还未完,只闻一声惨叫,那个粗壮的男人已趴在桌边打起了滚,桌子掀塌,撒了一地,到处狼藉一塌糊涂。
田洱收回惊讶的视线,看到那怪郎中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冷情,一双毒眼非常不屑地瞥了一眼那满地打滚的壮汉,如地狱来者冰冷的声音:“找死。”
那一眼,那一语,叫人不寒而栗。此时的田洱方知道,原来这怪郎中如此危险的,不免拍了拍受惊的胸膛,吓死她了。然后,那怪郎中转回首来,挂着稔熟的笑容对上她,“不管那些找死的人,我们继续……”
“……”
田洱没话说了,不过上座的那个老男人却笑眯眯地咳了一声:“咳,小白你快把解药给阿中,这可是宴席上你别失礼了贵客。”那长辈责怪的口气,带着一丝严厉。
一愣,是了,田洱记得这个怪郎中好像叫白……清酒,是了,又白又清的酒,叫他小白……倒也贴切的。
一瞪上去,“别那么叫我!”自然,当事人相当的排斥那种叫法,然后他从怀里掏出粒东西,弹指便将小丸子打入了那满地打滚之人的口气,在众人那早就习以为常的神态中,那个打滚之人慢慢地平息了下来,最后艰难地爬起,瞪着白清酒恨得牙痒痒的却敢怒不敢言。
没办法,那种噬骨的痛,没人想连尝两次。
风波平息了,上座的老男人仍是笑眯眯地,看着田洱歉意地说道:“在圣女面前失礼了,望圣女还是莫要见怪才好。”说着起身请着田洱入座到他的身边,不过被白清酒给拉住了,“你坐我旁边。”
田洱看了眼白清酒的座位,边上并没有其他人,大概是那些人都畏惧他的坏脾气还有那使毒的肆意手法,田洱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却是点了点头,然后对上那上座的老男人,“那,我就与清酒一同入座吧。”任着白清酒高高兴兴地拉着到了座位,田洱座下后才抽回自己的手,这个位置离得虽近,却正好隔着个白清酒,也好。
所有人都安好入座,上座的那个老男人这才对着田洱笑眯眯地开口了:“先自我介绍,本席钟汉梁,是本教的第一护法,代本教之主向圣女问安,欢迎圣女大驾光临蔽教。”
问安?分明是绑架来的,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扯出个笑容,“客气。”田洱话不想多说,没有给黑脸就不错了,她也不想与这些人废话那么多,那就看他们要唱哪出戏吧,反正她抽身做个旁观者就好。
不给他们继续说话,白清酒也等不急了,对着田洱就笑,“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怎么没看到你?”他回来好些天了,怎么没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