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耳,夜的孤寂在林中穿荡,洗涤着那一颗颤抖的心。田洱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马术如此精悍,一路狂奔,明明是黑夜可她却完全不觉得道路漆黑,道阻。
“田儿——”被夺过的风中,隐隐闻得叫唤声,仿佛穿透了一切物质,撞进她的耳里。
“……吁!”用力勒紧了马绳,田洱停下来往后看去,除了一片黑放之外,隐隐可见林中树,什么都看不见,正犹豫着是不是自己幻觉,一个黑暗,扑面而来的影子砸了过来,吓得她“啊”了一声,便被撞下了马,滚落在地。
“……为、为什么?”从高大俊马上滚下来,田洱一点都未有感觉到疼痛,透过月光,看清了紧紧搂着自己的人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扶好坐了起来,来人正是追赶而来的杀华,二人坐于地上,他缓过气来,看到田洱那震惊的目光,恍然回神,一把将人抱住,紧紧的。
他以为,追不上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还以为追不上了。幸好,幸好还是追上了,幸好。
被抱着,田洱傻眼了,他、他就这样追了自己一夜?就这样以步代马地追来了?
“为什么……要追来?”他就这样追来了,竟然毫不犹豫的,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追来了?
好容易才喘过气来,杀华终于松开了一脸震惊诧异的田洱,直率地回视田洱的视线。“你一个人跑了,我自然是要追来的。”松一口气,“好吧你没事,真是,吓死我了。”可不是。这人本就没有骑术,竟然还连夜骑马,不是找死吗?他怎么可能放任着她一个人而不管?
一愣,“就因为……担心我出事?”没有虽的原因吗?不是怕她不肯跟他走,不是担心她留在司徒木那里?
“不然呢?也不想想你那一点骑术竟然还连夜骑马,想吓破谁的胆啊?”恢复了那个脾气超差的杀华了,瞪着那双碧色的眸子,脸色不太好。
“我以为……”田洱自知理亏。说得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了,杀华瞪她,却还是起身再将人扶起来,“算了,反正你们这些凡人都爱以色度人。”什么都要计算个彻底才行。
很惭愧。超级兵王
“不过,你也还真行啊,足足跑了两三个时辰。可追死我了。”杀华拍了拍一边的马,马儿很通人性。此时立在那儿也不喷气,任他动手动脚。
知道自己也不是真有那本事,跑的时候思想空白也不知跑了多久,现在停下来,才发觉屁股跟大腿间阵阵疼痛。脸白了白,“我们,现在在哪?”她问追来的杀华,知道自己慌不择路,现在也不知东南西北。
瞥她一眼。“大约是东南方向。”他也很少出门,所以对这些道路也不算,拉起马绳,“走吧,先找个地方休息。”不说自己追得累不累,看田洱的脸色就知道她疲累极了。
可不是,两天滴食不进。又连着两夜骑马,哪里不会?
没有异意地跟着杀华慢慢地在银月下行走,田洱望了望远处的一片黑暗,才知道自己有多鲁莽不理智,这样跑下去,若一个不心心跌落山崖都有可能。想到此,她转首看了看并排而行的这一身红衣人,然后再垂下眸,“……我是不是很愚蠢?”
在大婚上跑着杀手跑了,现在又一个人跑了,再来却与这个男人同行。
可不是瞎折腾。
杀华似乎有点儿心不在焉,听到田洱的声音他没有将脸转过来,而是望着前方的路,“有什么关系?人都是随着本能做事的,我相信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自于本能,可比那些攻于心计的人好太多了。”
“……”是吗?
走了有一刻钟,才找了个避风且宽敞的地方,将马栓好后,杀华拾来了干柴升了火,这大干燥秋日的,找干柴倒也是容易,只是……“我去打点野味吧。”二人出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有,他想田洱定也饿了,便起身要去打些猎物,晚上找猎物倒也容易的。
一把拉住起身后杀华的衣袖,“……小心点。”她是真饿了,也更累。
杀华点点头,便没入了夜色之中,留了那孤独的篝火在夜中摇曳着火苗,映着田洱那张疲累而脆弱的脸。坐在火堆旁,田洱抱着膝盖,将自己的脸埋进腿间,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空旷的林中回响着夜中活动的虫鸣声,仿佛鲜活奔忙的灵魂。婚宠,娇妻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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