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洱不知要说什么,所以只能这样将这初见相见的小女孩搂在怀里,任她在自己的怀里由不断落泪到嚎啕大哭,任着她那百般委屈的话。
看来,平日懂事的她,从来没像如此大哭过,一边的大叔可是一脸的紧张无措,那疼爱,是真的发自内心的。
轻轻地拍着幸幸的后背,田洱抬首看那大叔,一副她有话要说的模样,那大叔憨厚,可却不傻,等幸幸哭累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窝在他身边之后,他主动提出邀请田洱上他们家,说谢谢她的好心。
与一直不言不语的冬晴对视一眼,深知今日是没法工作了,田洱也只得感叹这世世无常罢了。
大叔家倒还不差,在平民区的一个小四合院里,他与邻居的关系似乎很好,一路走过,只要有人都会跟他打招呼,还会和幸幸问好,大叔一一回了,幸幸也很礼貌,似乎是早就习以为常。只是,他们很好奇为何有两个美丽的姑娘跟着一同进了家门,纷纷围堵着那门口。
田洱回首看了一眼门口处的相邻,这才随着大叔进屋,大概是知道有人回来,屋里走出几个人,一瞧见回来之人都紧问:“怎么样了,她娘亲是否给了?”问的是个老妇人,一脸的老纹,蹉跎着岁月。
大叔脸色变了变,没回答,老妇这才发现田洱等人的存在,由惊讶转成奇怪,“这两位是?”大叔赶紧拉着那老妇,“他娘,这位就是昨日我跟你提到的那们好心的姑娘。旁边的是她的丫鬟呢。”说着引着田洱过来,“这是我老伴,还有这是我大儿子、儿媳、小孙孙,你们快过来叫人。”大叔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崔着那些被吓得十分腼腆之人,几人犹豫。似乎不知该要怎么称呼。
田洱笑笑,“大婶您好,您家的卤肉可好吃了,昨日吃得我念念不忘,这不,今天就跟过来了。”田洱很会做人,笑得十分的亲和,“我姓田,旁人都唤我田老板,你们叫我小田就行了。”拉了拉冬晴。“这是冬晴。”
冬晴颔首,拘礼,并没有说话。
“哎,小田姑娘。”老妇笑言,客客气气地引着二人入内室。一边给媳妇使眼色。那媳妇儿赶紧去上茶。这普通人家,平时是不饮茶的,都喝水,有客人或是大节大日才会用到茶这么上等的东西。
被请到厅里坐着下,茶也上了,田洱笑眯眯的,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请大家一起坐莫客气之类的。经聊过后才得知,原来这一家姓胡,幸幸也跟着姓胡了,想起幸幸之事。田洱随意地打量了一下这屋子,的确感觉空了许多。
看来,这胡大叔昨日会以为一切万事具备,今日才发现还差得远。
掩去内心的酸涩,田洱说:“幸幸之事,我也听说了,不知那位走方郎中现今何处?其实我也有些事让他瞧瞧。”田洱说得很恭谦,似乎是真有所谓求医重事。那胡大叔听着心里也跟着急,忙说:“那大夫居无定所,有时会在城东,有时会在城北。不过,每三日他会来我家,为幸幸诊治,今日,大概会来。”
一听,田洱心中明了,难道这胡家人昨日那般喜庆,是想着今日便可开始得以医治幸幸之腿了。
点点首,“那好,我再等等。”
几人面面相觑,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便让她等。幸幸喜欢田洱,心中虽难过,却也没有不懂事哭闹。胡大叔失陪,与一家子到了偏厅,似乎在为幸幸之事商谈,田洱这边与幸幸聊天,耳边听闻那边传来细细的哭鸣声,想来都是在为幸幸的不幸而难过吧。
一百两就难倒了一家子。
揉着不知情的幸幸的小脑袋,田洱笑着,心里泛酸。
有时候,现实总如此残酷。
午时一刻,胡家大门再打开,走进来个肩挂前后布袋长衣深衫的男子,一身的布衣素净,胡大叔一听门声就已率着家人一同出了屋子,去迎接来人。田洱在正屋与幸幸玩耍,幸幸一听那门声就仰起小脑袋,高兴地说:“呀,大夫来了!”随即小脸一苦,似乎是想起了,即便大夫来了,她的脚也医不了,心中不免难过起来。
站了起来,田洱揉揉小女孩的头,正好那胡家人迎着郎中进了屋,田洱与那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脸色诧异,田洱以为传闻中的郎中,应该是个消瘦高如竹满是羊胡子的大叔才是,诧异的是,竟是个如此年轻的男子,看模样不过二十出头,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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