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见大势已去,喉头一咽,眼睛一闭倒在地上。
迟衡救之不及,摸过去,已经烟气了。
想留个活口拷问都没办法,再气也没用。三两个追过去的护卫回来说,另一个诡士身手敏捷已不知去处,迟衡不怒反喜:“不要紧,宫平,你再调些人来,就在这方圆百里仔细搜查。”
护卫们得令离开。
而跌倒在地的宇长缨捂住了胸口,鲜血渗出,嘴唇发乌——方才,还是有一根毒针钉中了他。迟衡双眉皱起,宇长缨却坦然地调侃:“我还以为诡士能上天能入地,原来也就这点儿本事。”
“这点儿本事也够要你的命!”
迟衡扯开衣裳,低头,嘴唇贴在伤处,狠狠吮出几口毒血吐在地上。
毒血让宇长缨胸膛麻了一半,这一吮吸又酥又麻又抽着疼,宇长缨一战颤抖,掐紧迟衡的手臂仰起头笑道:“真舒服!”
迟衡斜了他一眼。
待毒血吮出,宇长缨抱住了迟衡的腰:“将军,长缨也有一身武艺的,以后就别挡了——你挡了,我还不好施展身手,两相耽误。”
听听,还像责怪一样。
迟衡好笑地给他披好衣裳:“有好武艺就该早早闪开了。”
宇长缨闭上长目:“可不是。也不知怎么的,在将军身边好像就傻了三分五分:想得也慢了,手脚也慢了,心也散了,若是在以前,想伤我还能那么轻易?”
迟衡怕生出事端,将宇长缨安顿在自己的营帐里。
入夜,暗探的头领又来了,依旧遮蔽得很严实,压着声音说:“将军,景余州还没有郑奕的踪迹;郑奕军那边也传来暗报,近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郑奕,郑奕的军师于数日前,悄然往这边赶。”
郑奕,很可能也在安州。
“将军,从所有搜罗来的蛛丝马迹,我们得出一个结论:诡士中有一个极重要的人受伤了,而伤他的人很可能就是容将军。”
迟衡难以置信,而后欣喜若狂,要同时带两个伤员走是很难的。
何况,今夜的偷袭,正说明他们就在周围。
吩咐几句之后那头领却没走,犹豫了一下道:“将军,去年您让我去寻一个女子,我寻到了,却是身份很不寻常,是郑奕军军中一主将的宠妾。”
迟衡讶然。
“但那女子极聪明,讳莫如深,我们的人也不能明着问,待有确切信报时我再报将军。”说罢低着头匆匆离开了。
势均力敌,一样的牌,就看谁先撑不住了。
迟衡难得早早地睡下了,睡前仔细地查看了宇长缨的伤口,清理得很干净,上了最好的疗伤药,最庆幸的是没有伤到要害,要不了三天就能好。
“将军,你早料到他们在赌场那一边吗?”
“我又不是神算子,宫平兢兢业业,我走哪,他走哪,寸步不离,这次也就碰巧而已。”
睡到半夜。
隐隐感觉锦被动了一动,迟衡一个激灵醒了,半明半暗的帐子里宇长缨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迟衡松了一口:“好好的,不睡觉想怎么样。”
“不知是谁顶得我睡不着。”
迟衡的脸也不烧,拖长了声音懒懒地说:“哦,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往我怀里拱。”
夜里,也看不见宇长缨的脸色,只是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之后,擒住了迟衡的硬|物:“你早明白我想干什么,还敢把我放你床上?”
宇长缨的手指修长,一抚一摸一揉,那硬邦的。
多日来,没有闲心泻火。
迟衡双手枕脑后,大大岔开腿,露出那玩意儿,任由宇长缨伺候玩弄,很是惬意。宇长缨一边揉|捏一边问:“我听石韦说,在崖边你是推开他自己跳下去的?”
“那时情急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所以,今天你救我也是下意识而已?”
“不然你以为呢?”
“哦。”
宇长缨了悟似得哦了一声,撩起那硬|物外皮,在细肉上狠狠一掐,本极舒爽的迟衡疼得啊的一声几乎跳了起来,手指握得几乎抽筋,额头冒汗:“你个……想害死哥哥!”
宇长缨嗤的笑了,手指复归温柔,将迟衡揉得越加飘飘欲仙。
好一阵子,腹下一热射了出来。
宇长缨的手也酸得不行,覆在迟衡身上,调侃道:“不知道将军的床上臣服多少弟弟呢?”
待平了呼吸,迟衡起身将宇长缨放倒在床上:“别惹火上身!”
宇长缨揪住了衣裳。
僵持了一下宇长缨松开了,轻笑两声:“我真是不明白,都到这份上了,你还那么矜持得像个大姑娘一样干什么,难不成上个床还能有损你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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