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姬冰雕一样站在那里,冷艳,心,痛如玫瑰滴血。
东方玉湿身,勾的众人蠢动,没关系。
慕容流云硬了,没关系。
可是季吾,你眼中那一抹温柔,是为了谁?
那不应该是我独有的么?
六年前,我十六岁,也站在这里,而你,就在身旁,温柔的眼睛,望着我,我知道,我会赢,你也知道,我会赢,赢了,我就是你的太子妃,就能和你厮守...
还记得我十岁那一年,第一次看见你,你像阳光般温暖,笑如春风,我醉了,那一刻,我便决定,今生定要成为你的女人!六年里,我拼命的努力,努力...
终于,我赢了,你笑了。
我那么开心,你眼中也满是幸福,我们焦急的,等待着圣旨,憧憬着,永结同心,白首不相离。
圣旨来了,我的梦,从此破碎...
皇上竟然贪图我的美色,将我据为己有...
从此,皇宫中,你我痛苦的遥望,中间,是一道再也越不过的鸿沟...
我不甘,我绝望,我一天天的改变,变的自己都认不出自己,可是,我对你的爱,从未变过,它就在我的心底,支撑着我,度过每一个悲伤的夜晚...
唯有这份爱,我不能失去...
季吾,你可以娶太子妃,可是你爱的人,只能是我,你眸中的温柔,只属于我!
可你,为什么,要变?
魅姬缓缓抬起双眼,美目,冷如寒霜,季吾,我不允许!
哪怕,要毁了那个女人,哪怕,要毁了你!
“我病了,”慕容流云一本正经的解释,身边围着一堆公子:“你们看,这么久了,还是这样。”
众公子咂着嘴,再看一会儿。
“你不是不行么?”一人问。
“嗯,”慕容流云从容答道:“所以近来一直在吃药调理,想来,是调理的过了。”
众人一片惋惜之声,再看一会儿。
“一直这样,难受么?”一人又问。
慕容流云还未答言,已有一人接道:“对于一个不行的人,能这样是很幸运的哎。”
慕容流云含笑点点头:“正是如此。”
还得是慕容流云,关键时刻,能屈能伸,使出了一招绝杀,舍驹保帅!病了,总比下贱好,而且,从此那不行的帽子,也顺便摘了吧!
这一点,连东方玉也始料未及。
话说,慕容流云面色阴沉,东方玉,你是被季欢带走了么?
我说过的吧?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准碰!谁要是敢动你,我自会杀了他,再杀了你...
东方玉,我本早就可以杀你。
因为你,我从小到大,受了多少苦难?
每一天,每一天,都活在你的阴影里,没有选择,没有自我,没有尊严...
你知道我对你的恨,有多么刻骨?
你以为我留着你,是做什么的?
若是不能彻底的从身心上得到你羞辱你践踏你,我留你,何用?
若是我梦想中的复仇不再完美,我留你,何用?!
东方玉正满脸泪痕,真心委屈。
她的真身,就算季欢,也不曾见过。季欢虽助她调理,可有华珍在旁指导,她甚至连腿都无需露出,可是今天,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
太过分了!
还好,季欢救了她。第一次,她觉得季欢的怀抱,如此温暖。
皇家别苑本是皇室在城郊的一处消暑胜地,附近人烟稀少,季欢抱着东方玉,几多周转,才找到一处农家。
农家中,一个小妇人正用大木棒,捶着什么东西。
季欢轻轻放下东方玉,走过去,拱手施礼道:“大姐,小生和夫人偶然路过此处,夫人不小心落水,衣衫尽湿,不知大姐可否行个方便,给我夫人寻一件干爽的衣服?”
东方玉本正落泪,闻听此言,噗,差点吐血。
她并非惊讶季欢称她为夫人...季欢向来不要脸的...她惊讶的是,季欢还有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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