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可是!”
“就在我回来的那一刻,突然一队日本人冲出,这群人根本不想抓捕我,他们直接开了枪。”
常威撕开了胸口衬衣,露出胸膛创口说道:“我中弹落水才逃过一劫。”
徐茂走了过去,将纱布撕下,在这个过程中,常威一直忍着,创口还冒出了血迹。
徐茂向杨庆昀汇报道:“是枪伤,伤口上有轻微感染的痕迹,应该是落水后没有清理干净伤口,又找不到消炎药所导致的。”
常威继续道:“我被渔民给救了,养伤时就觉着不对,自己明明没有暴露行踪,为什么会突然杀出一队日本人?”
“后来我才想明白,这个土肥原的干儿子太阴毒了,他不来主动抓我们,而是对一些重要设施布控,谁要靠近这些地方,就会被当成怀疑目标。”
“我,是第一个中招的!”
“想到这儿,我立即回到了哈尔滨,趁夜赶到站里,想要将消息传递过去的时刻,亲眼目睹了一场杀戮!”
常威一字一句道:“日本人带着枪,和你们一样墙上装了消、音、器冲进了我们的大本营,我从玻璃上看到无数枪击下的火药闪耀光,没过多久,日本人就带了六个人出来,然后封锁了那一片区域。”
“哈尔滨站,全完了,一个没剩,全完了!”
徐茂压低声音,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不将消息送回南京?”
“我怎么送啊?”
“我是行动队的,不是侦缉电讯科的,我知道和谁联系?我知道怎么把消息送出去!”
杨庆昀拦了一下徐茂:“那你为什么跟踪许锐锋?”
“他是红党啊!”
常威指着窗外:“警察局门口的通缉令上都写着呢,现而今是红党和咱们合作抗日的时期,我想通过他们联系上南京,是上边派人来,还是把我调回去,这件事总得有个说法吧?我不能一直就这么在外边飘着啊。”
杨庆昀用手掌揉搓了一下面颊,说道:“你愿意接受甄别么?”
“毕竟你刚才说的话,我们无法判定真假。”
常威都没打磕巴的说道:“愿意,我怎么受的伤,被谁救了,在哪养的伤,马上就能告诉你们。”
这番话,起码听到现在杨庆昀还没有察觉出任何作伪的地方,但,要是有心为之,这幅局面也不难营造出来,就凭借日本人在东北的势力,想做到这一点很简单。
“你听着,接下来,你要跟我们走,我们会把你暂时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甄别后,确认你说过的事情都是真的,才会将你送回去,至于你的事情该如何处理,我们管不了,上边会有公论。”
常威伸出了双手。
徐茂问了一句:“干什么?”
常威回答道:“戴上点吧,这样你们和上头也好交代。”
这句话说出,起码从心理上杨庆昀相信了常威,此人和日本人有血海深仇,又与自己有同校之情,相互照应也实属正常,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半点被人发现后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