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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不要告诉Kingsley?
从昨晚开始,梵诗玲就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睍莼璩晓
深秋,夜晚来的越来越早,橘黄色的路灯随着公路延伸,描绘出“帕尔纳斯”岛的道路轮廓。
裸色的“RapideS”在公路上驰骋,梵诗玲出神地看着车窗外,视线却始终没有形成焦距。路灯的光在她脸上飞速掠过,光影交替,如同一盏走马灯辂。
“阿诗,看你整天都有点精神恍惚,是不是病了?”裴昂流空出一只手握住梵诗玲的手,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指合拢在掌心。
“没、没有。”
“那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吧?”信号灯转红,跑车缓缓停下,裴昂流深深看着梵诗玲脸上那忧虑的神色,他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露出让人心安的笑容,“不管是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们都一定能解决的,别放在心里独自担忧。嫠”
信号灯五秒倒数,裴昂流的视线又转移到前方。
梵诗玲安静地凝视他,昏黄的光线用柔和的笔触勾勒出简略的轮廓,他像是逆着光的神祗,深邃神秘,莫名有股力量让人相信他无所不能。
“Kingsley。”梵诗玲轻轻唤了一声,下意识反握裴昂流的手。
“嗯。”
“我……”梵诗玲低头沉默,犹豫了半响才重新抬起头,“昨晚,你妈妈找过我。”
裴昂流心脏一紧,眉头下压,“是让你离开我吗?”
“不是。你妈妈告诉我……”梵诗玲的心跳凌乱,她深呼吸一口,“她告诉我,你爸爸是因为我妈妈才去世的。”
车厢内,安静得只有心跳声还有车子在路上驰骋的声响。
“嗯。”裴昂流风轻云淡地发出一个鼻音。
“嗯?”梵诗玲惊讶地看裴昂流,“Kingsley,我妈妈间接害死了你爸爸,让你那么小就失去了爸爸,怎么你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在意又不能改变过去发生的事。而且,遇到你,也许就是上帝对我的补偿。你妈妈带走了我爸爸,然后把你安排在我身边陪伴着我。”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块丝绢温柔地盖在心窝上,抚平躁乱。
梵诗玲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她吸吸鼻子,脸上绽放出靓丽的笑容:“嗯,我会陪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
跑车拐了个弯,进入一条两面都是两层高商铺的街道,车速在这时也放慢,在路边的车位停了下来。
“到了。”裴昂流解开安全带,他转头看着梵诗玲,眼角带着宠溺的暖意,“阿诗,说好的,我们永远不分开。”
“嗯,说好的。”梵诗玲郑重地点头。
裴昂流抬起手,轻轻扣住梵诗玲的下颌,往前靠近,深深地吻住了她。
古老的乐器店二楼,一双漆黑眼睛透过玻璃窗,再透过挡风玻璃静静地看着车厢内。
路灯的光线落到不同的物体上,交错折射,他有些看不清车厢内的情形,但足以让他知道两人在深深地拥吻。
筱乐的视线像是被强力胶粘住一样,无法挪开,他怀里抱着吉他,一手无力地握住琴颈。
“明明就已经下定主意要放弃你,为什么还是那么难以释怀。你这个笨蛋,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巫术,所以我才停不下想你。”
“如果你总是自言自语,人们会以为你是个疯子。”妇人年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筱乐倏地回神,转动高脚椅,上了年纪的店长用盘子端着晚餐走近。
“谢谢提醒,不过,在她眼中我或许我一直都是疯子。”
“什么?小伙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店长诧异地看筱乐一眼。
“……”到底是谁在自言自语啊!
“看你忙了一个下午,我晚餐也帮你准备了,先吃吧。”
乐器店的对面是一家叫“LaBas”的餐厅,裴昂流与梵诗玲的身影消失在餐厅的门后,筱乐才离开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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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sley,我们不是才吃过晚餐吗?怎么又到餐厅来。”梵诗玲挽着裴昂流的手,好奇地打量这家充满古典音乐气息的餐厅。
餐厅内,光线静谧不太明亮,依稀看出吧台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天花板正中央有一盏巨大而华丽的水晶吊灯,下面是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的六角形舞台,餐厅所有的餐桌都围绕着舞台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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