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好可怕,好难受,心就像出现了一个不能填补的大窟窿。我应该怎么办?”
筱乐叨叨絮絮地说,美丽的眼眸无焦距。郝默静静听着不插话,直到筱乐停下来他才缓缓开口。
“怎么办,其实你心里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
筱乐沉默地看着酒杯,夜风吹过,撩起他柔软的发丝。
安静了许久,他扯下浴袍整个人潜入水中。冰凉的水带着浓浓了寒意,透过皮肤直驱心底,让他醉意都驱散了不少。
筱乐冒出脑袋,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拨,额头上那淤肿的一块特别触目惊心,他深呼吸一口气,“我是有想法,我想不逾越那道线,可是另一方面我又希望那条线消失。”他露出苦涩的笑容,天边的星辰仿佛为他哀伤而变得暗淡,“我装疯卖傻只是为了亲她一下,我觉得自己很傻。”
“乐乐,做什么选择都要忠于自己的心。如果你这份感情会对她造成负担,那就随她去吧,喜欢一个人,有什么比她开心来得重要呢?”郝默很认真地说。
筱乐沉默了一阵子,点点头,“爸你先进去吧,我想游一会泳。”随着他的动作,穿在银链上的三圈戒指在水中一晃一晃。
见筱乐没什么事,筱乐爸也回去宅邸里面,对自己的夫人交任务。
筱乐妈得知筱乐爸对自家儿子说了什么后,怒了!她一拳窝在筱乐爸的胸口,说:“有你这样教儿子的吗?!”
接着她走出宅邸,对在游泳的筱乐叫道:“乐乐,别听二默说的!你喜欢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她追到手,这样就放手,我让瑾儿扣你零用钱!”
筱乐爸在风中凌乱了——亲爱的,有你这样教儿子的吗?
次日,筱乐终于出门了。送榭修恩去上课后,他径直到乐团的练习室。出门前他已经通知过裴昂流,让他带梵诗玲过来这里练习,他亲自教她音乐。
星期一,而且时间还那么早,练习室通常是没人在的。可是却有断断续续的琴声响起,没有形成旋律,只是单纯的钢琴声。
筱乐不禁感到困惑,加快了步伐推开大门。“嘎吱”的一声,练习室中那坐在钢琴前的两人都惊诧地转过头。
他们是裴昂流与梵诗玲!
练习室的窗户都打开通风,柔和的晨曦从窗户照射进来,将两人氤氲在一片梦幻中,一颦一笑都能带出一片旖旎。
“这么早?”筱乐怔了怔,迈开步伐走上前去。
她的神经病师父到了!一定要让他说出他是吉娃娃!!梵诗玲暗暗想着。
“我们也刚到不久,我在教阿诗乐理。”裴昂流说,筱乐走近他发现筱乐额头上的那块淤青,不禁有些好笑,“Happy,你额头怎么了?没见两天,肿了一大块。”
梵诗玲下意识瞄了一眼,这是她用高跟鞋敲的啊……
筱乐摸了摸那肿起来的地方,吃痛地呲牙,“那天喝醉了也不知道撞到什么地方,除了额头还撞伤了好多地方。”他捋起衣袖将手臂上一块淤青给裴昂流看。
蜂蜜般诱人的肤色仿佛带着剔透的质感,只不过那一块又青又紫十分碍眼。
梵诗玲心虚地别过眼睛,这是她掐的,她还掐了好多地方……不过,他居然以为是喝醉而撞到的伤,早知道就狠狠揍他一顿啊!
“当教训吧,下次别喝那么多,不然撞到什么地方就不好了。”
筱乐耸肩摊手不置与否,踱步到钢琴的另一边拿起一本乐理的书,他看到梵诗玲已经将Cartier的三枚戒指带回到手上。
“小徒弟,是时候还我了吧?”筱乐空出一只手递到梵诗玲面前,晃了晃,“那是Kings送我的,你不能据为己有哦。”
“啊?”
“戒指。”
“哦。”她居然把这件事忘了,梵诗玲从口袋中取出戒指,放到筱乐手心。
她本来打算一遇到他就归还的。然而,筱乐酒醒后失忆,她应该怎么让他意识到错误,然后承认自己是吉娃娃呢?!梵诗玲就是在想这个问题分了心。
她都已经吃亏了,那就一定要把能讨回来的都讨回来!“我是吉娃娃”筱乐亲口说出来的录音啊!一定要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