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荼蘼与为序的对话

    p>　　“是，我这就去。 ”荼蘼答应着，又转过头看向相思两人微微一笑，便如同清风一般的离开了。

    那人也要随着离去，却被相思一把拉住，他还在疑惑间，就听相思道：“为序那老头……不不，为序先生找荼蘼什么事？”

    在相思的心里，图境里最麻烦的两个老头就是子虚和为序，这两人本就很少来给他们上课，可是但凡这两人来的科目，定是深奥难懂，可偏偏这两人深得别人敬重，有不懂的大家都爱去问他们。

    相思也更喜欢子虚先生一点，为序看起来没有子虚慈祥，整天绷着一张脸，如果问些无关修炼的问题，一定会被他罚的不轻。所以，在图境里，子虚先生的人气可远远高过为序。

    “有关神族大事，恕我不知也不便泄露。”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相思一片迷茫，神族大事，为何会和一个打算在图境当先生的人相商？

    奥莉安娜的红脸终于在失落中褪去，这才为相似答了疑，“荼蘼不但是嫡生的神族人，而且是荼氏长老的五公子。”

    “哦~”相思恍然大悟的想，荼氏长老是什么，可以吃吗。

    只是她还是不明白，神族又没有凡人的战争，又不用烦恼凡人需要烦恼的钱粮，还能有什么大事。

    ……

    图境是凡人显翅后融入神族的开始，这里就是神族的领地却又算不上真正的神族。

    每个因为显翅而来到这里的凡人都以为自己已经成神，殊不知，图境名义上说是让凡人能更快更好的适应神族的生活，其实只是在筛选真正能成为神族人的人。

    每个想要学成离开图境的人，必须闯过‘茅庐’。而茅庐里机关重重，考验着每一个进入人的灵力和心智。只有过了茅庐的人才能离开图境，这样的人才是一个合格的神族人。而过不了茅庐的人，就将永远留在图境。

    可既然这些人资质平庸，认为他们没有能力成为真正的神族人为何不让他们回到凡人的地方呢？他们的确没有资格当神族人，可是他们却有神族人的长生不老、永恒寿命，也许和合格的神族人相比，他们灵力微弱不足为虑，可如果放任他们在凡人的地方却可以翻云覆雨。

    且过不了茅庐之人不一定是灵力微弱，更有可能是心有邪念，这样的人放在外面实在太过麻烦和冒险，不如就圈在图境里，反正图境虽不及真正的神族，却也是一个小天地。

    而能看管图境的子虚和为序自然也不可能是平庸之辈。

    “为序先生。”荼蘼弯身作揖。

    为序先生似乎正在屋内习字，未曾抬头，“荼蘼，你可知你的父亲被甘氏长老弹劾了。”

    荼蘼依旧维持着作揖的姿势，听到为序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声音平静，“哥哥们自会辅助父亲，毋须学生来担忧。”

    似乎荼蘼的反应早在为序的意料之中，他低头习字也未曾停下，可声音中却有些道不明的伤感，“荼蘼，你的父亲一向对你寄予重望，可偏偏你这个孩子却无心，还说以后要留在图境当先生。难道我不知道，让你留在图境，是真的糟蹋了你这个人才。”

    “先生何处此言，教书育人是何等荣耀之事，正如为序先生与子虚先生德高望重、受人尊敬。而学生更会以两位先生做表率用最正道的理论去育人。”荼蘼的姿势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为序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荼蘼，你明知图境的目的本不是育人，修炼的法门，就算是凡人显翅也总会慢慢领悟，图境只是一个屏障而已，难道你为了不见你父亲，宁愿让你自己终身困于屏障之中？”

    “神王待人不公，只可怜那些过不了茅庐之人，他们也将终生被困图境之中而不自知。”

    为序本就看不出喜怒的脸上呈现铁青之色，手中毛笔跌落在桌上，锋毫上的墨接触到习字的纸上满满晕开，竟生生毁了刚才写的颇为满意的‘卓’字。

    “荼蘼，看在你父亲的份上，这话我权当未曾听过，无论你是要离开图境亦或者留在图境，这样的话绝不许再说第二次，让旁人听去，你荼氏可因你这一句话而灭门。”

    “学生不敬，此话断不会再提。”荼蘼由始至终保持着刚进门时的动作未曾动过，连头也未曾抬起，“如无其他事，学生先告退了。”

    为序似想再说什么，最后化为一声叹息，重新执起毛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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