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轻轻按下门把手,卧室里的光线很暗,厚重的紫色窗帘合拢的整齐,一丝缝隙都没有。
床上的人,裹着黄色薄丝被,抱着个大公仔熊,向右侧着身体睡到了边边上,一只胳膊和一条修长的腿都搭在被子外面,长发散在枕头和床单上,性感的肩头线条优美,一截颈后的背脊上若隐若现的烧伤疤痕差不多和肤色融为了一体,每每看到她背后的疤痕,侯三生都会条件反射似的心痛,如果她不是他们的孩子,那,会不会连差身而过的机会都没有。对于过去已成的事实,他不想再去回忆,现在这样挺好,至少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们可以一起生活,一起老去。
卧室里流淌着安逸幽静的气息,之前的焦躁和难受已经荡然无存,一股倦意袭来,仿佛被床上那只睡得正香甜的小猪给感染,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衬衫,长裤,整整齐齐挂进了衣柜里,依偎在她身边。
一个卷在被子里,一个躺在被子外,侯三生用手指轻轻触摸她背后的疤痕,从进门到他躺下,她始终没有丝毫的察觉,这得多没心没肺才能睡的这般踏实。
他用一只手撑起下巴,注视着她的侧脸,她自是极美极美的,除了那东方韵味十足的外表,胜过韩国女明星的气质,还有一副独一无二的美人骨,就算七老八十了,她依旧会美滋滋的矗立在他的心窝里。
四年里她的模样一点变化也没有,皮肤细腻的能掐出水来,侯三生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貌似从来就不会长青春痘,还可命的爱吃辣椒;熬夜看书,也不会有黑眼圈和眼袋,仿佛是被天神遗弃的孩子,不管怎么折腾自己,都保持着神的强大基因和气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童音,那样的干净清脆,悦耳动听。
她抱着熊,侯三生抱着她,用自己结实的手臂覆在了她的胳膊上,身体紧紧贴着她的丝被,将脸埋进了她长发里,鼻子刚好触碰到她的耳珠,肉肉的耳垂,相师们口中的观音耳应该就是这种了。
终于她的呼吸频率明显混乱了几许,微微睁开了眼睛,翻了一个身,和侯三生脸对着脸。
“三生……”声音和语气明显都没有睡醒。
“嗯……”侯三生把她的长腿和胳膊重新放进被子里,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揽入怀中。
边边上的公仔熊已经滚落到了地板上。
“中午了吗?”她仍然处于迷糊的状态。
“现在是早上,再睡会儿。”
她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睡姿和束缚,身体在被子里拱了拱,硬是用脚踢开了一角,然后手臂一掀,将一大半被子盖在了侯三生身上,自己又往前挤了挤,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半个脸颊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一条腿从中间分开,向上卷曲压在了他的一条腿上。
侯三生只好用手帮她压好背后的丝被,身前的触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她只穿了一件轻薄真丝吊带背心,配套的真丝内裤,比丝被还要细腻柔滑,就和什么也没穿一样,每个部位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温度,形状和质感。
侯三生舔了舔唇,手掌抚过她的头发,和后背,不由自主的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自下而上的股股热流,和一阵阵的心悸,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根炽烈的烧火棍,仅存的意识和理智就快要化为灰烬,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神魂都无比想要得到她,曾经他以神魂离体的方式,轻吻,抚摸她的全身,每个部位,就连隐私也没放过,他觉得自己很无耻,甚至可以用下流来形容,仰头看着雪白而空洞的天花板,瞳孔收缩了一下,已经忍到了生理的极限,接踵而来的是从尿道贯穿整个小腹的剧痛,心脏猛的一抽,他紧皱着眉头,表情极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么多年,他的旧疾一直没有好转,自从上次治疗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去复诊了,在心里长叹了口气,或许保守治疗的方案确实是太慢了。
此时自己的心跳一定是极快的,不过,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呼吸和之前一样,均匀,绵长,且安静,一如既往地香甜。
侯三生低下头,在她的额上轻吻了一下,好想问问她,如果真的只是“男闺蜜”,好朋友,还会这样肆无忌惮抱着对方的身体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