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天,巫山野人么?”
“原来你在念叨他,此前,我兄长带我去巫山...!”
此刻的云晓天,正被一白马驮着,昏昏死睡,于一方山间道路,往道场方向疾驰而去。
十时整,道场中央,凭空出现一手持木杖的老太婆,此人双眼皆盲,皱纹遍布,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气势,但是他一出现,所有人在自家的强者传音吩咐下,彻底安静下来。
“活着真是好啊!”
这是老者出现的第一句话,众人都以为她会说什么官话,然而却不是。
“西山沧海,传承至今,已经历了数千年的风雨,老婆子也算是见证了西山沧海最俱天赋的时代降临,是幸也是不幸!”
“后辈们,你们来自四海八荒,求学求道,修心修法,皆因你们心中信仰,这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永久不衰,唯道永恒,望你们不要忘记了西山沧海这方圣地!”
“年轻一辈内评、潜龙榜入选、夕阳道会,二十年后重叠,这是西山沧海难得的盛事,也是激励门人的一种方式。”
“鉴于其特殊,此次规则微有改动。”
“第一日,内评参赛者,限近四年之内入西山沧海的门人弟子,或者四年以内,入相元境的弟子,以胜场之数定前二十甲,此二十人,各门中师,可向任意一家,讨取不受限制之一物,至于剩下的人,各家自行评定!”
“潜龙榜,百名之位,限化海境修者苦修,不超十年者,皆可参赛,所有名额,皆由老婆子钦定,榜上之人,可享夕阳道会之利!”
“修行之路,常取众家之常,以丰自身之翼,今次夕阳道会,由九大先生,结合天势讲道,往各位骄者全力争取。”
“不管是内评还是龙榜之争,一切点到为止,若有违反,废其道法,逐出西山沧海!”
这一下,全场哗然,往届的夕阳道会,皆是由某一强者,结合天势讲道,然而这一次,一出就是九尊,西山沧海九大先生,号称是最强的一批人,他们联合讲道,那得是多大的机缘。
“好了,开始吧!”
老婆子说完,整个人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方透明的暗黄色大幕,嗡然笼罩着道场大半区域,其内,仿佛被割分为七七四十九方独立的空间。
随后,每一方空间,皆显示有一个灵光汇聚的名字,各大家内,看到自己名字的年轻弟子,纷纷对号进入。
“老婆子就不一一去选择了,你们自行选择对手!”
天地之内,再次想起了老太婆的声音,而后,不少人率先选择对手进入,在他们进入的刹那,那个独立空间内,分别显示出他们的名字,很险些,内评之比,早早就统计了名单。
转眼间,四十九方独立空间内,开启了一场场对决,各自互不影响,也看不到别人对决的场景,几乎上,所有独立空间内的弟子,都是相元境,但却有个例。
某一处,武家李萱,曾经与云晓天从云阳兽下逃生的她,如今姿色气质大变,她是第一个选择出手的人,她仅仅用一掌,便败落一名相元境的弟子,已入化海境的她,不可同日而语。
作为第一个胜出的人,自然也受到了关注。
“李师妹不愧是孙长老的外孙女啊,两年前入西山沧海,在我武家孙长老的培养下,这修行速度,已经远超同时期的人啊!”
“前二十甲,以她的战力,已经基本锁定一个名额!”
“听说,数月前,她暗中进入巫山,获得元阳兽精血,填补了她的缺陷,直入化海,如今看起来,她必定绝顶,跻身妖孽行列!”
“是啊,当时与她一同前往的几人,若是不陨落,估计也不差,你们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提起巫山之事,她就发毛?”
“嘘,别瞎猜,巫山本就是是非之地,凶兽出没,门中强者又不可能时时照看他们的安危,意外陨落也正常的!”
......。
胜出的李萱,并没有走出,而是就地盘坐在了里面,她在等其他的挑战者,在她的脑后,有一缕彩光环绕,证明她已经取得一场胜利。
然而,并没有人前来挑战,内评,主要是各门中评定潜力,像她这种已经进入化海境的修者出现,就足以说明她已经是这一批人中最顶尖的人,没有人会选择挑战她,除非是傻子。
眼看时间流逝,李萱有些没有耐心的走出,但她没有离去,而是走向了一方刚刚结束的战场,待里面的那名修者调息完成后,她仅仅一掌,再取一胜走出,速度快得惊人。
就这样,在短短十分钟内,她已经豪取十场胜利,这才回到武家人群之地,迎接她的是一片喝彩,接下来,她就是等,等超过十场胜利的人出现,否则她不会选择出战。
这样的方式,似乎是这一批新进弟子中,突破至化海境修者直达目标的绝佳方式,在李萱停下后,又有两尊天骄入场,一个在检测资质时,灵光汇字‘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就是萧战。
另一个,有着美少女之称的兵家宮心雨,曾在巫山捕杀九天狐遗种时,与云晓天两败俱伤,后来便没了声息。
两人同样在十分钟内,每场皆出一招,轻松获得十场胜利后离去,赢得兵家许多人的欢呼。
像他们这样的人,注定成为前二十甲,几乎对这样的碾压之决,没有丝毫兴趣,只是为了名额而已。
随后,医家何欢也走进,耗时十二分钟,取十场胜利而出。
十场胜利,成为了一个目标,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西山沧海六大家,再现十二人,耗时几乎超过二十分钟,终取十胜而出。
算上何欢、李萱、宮心雨几人,已经有十五人的胜场,遥遥领先。
此时,已经没有化海境的修者入场,只有不少人,在向十场胜利努力冲刺,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道场中央时,南侧边缘,兵家与医家相隔的过道上,突然疾奔出一匹白马。
嘶嘶!
白马见人,急停长啸!
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过,马背上的云晓天,一身蓝色狐裘,睡眼朦胧,险些就被摔下来。
“这谁家门人啊,烂醉如泥之态,他想干嘛?”
“不是我医家的,好像也不是兵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