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是小声,但这里有多大?
秦驰自然是将他们的话都听清,还别说了,刚才他是在想谁出手搅风搅雨的,现在听二人一说,心里还真有几分惦记起宋锦。
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快要临盆了。
历来女子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秦驰说不担心是假的。
作为丈夫他本该陪在左右,奈何时间上不凑巧,只能等院试结束了再赶回去,希望能够赶上。
次日。
卯时初刻。
衙署门外,排了几条长队。
足足排了好几里之外。
这是十几个州府的童生,还累积了多年的,由此可见人数之多。
秦驰的身边站着孟庆瑞和乐严,另外还有其他塔川书院的考生。
在领队夫子的安排下,来到了一条队伍的后面。
没有捷径可走。
大家都是这样排队等着,何况今日是先进考场领考房。
院试与府试的流程差别不大。
只是众位案首没了坐堂号,全部打散分进了各考棚中,至于座号是提前抽的,具体是在哪里,还要进去找到才知道好坏。
“希望不是臭号。”
孟庆瑞对着那座号碎碎念。
乐严一想,也同样紧张,“你别老念叨,被你念得我都紧张了起来,我的运气一向不太好,上回府试就是臭号。”
“那你这回应该不是。”孟庆瑞笃定道。
乐严腰板一正,“这个有何说法?”
“这是概率问题,重复拿到臭号的人少,你上回拿到了,这回八成就不是了,那要多倒霉的人才能屡次都是。”
孟庆瑞这说法新鲜,成功让乐严放心了些许。
转而阵庆瑞嘿嘿瞧向秦驰,“最可能抽到臭号的人,是祈安。他之前县试和府县都没有抽到。”
“呵,我谢谢您的提醒了。”
秦驰很想说这家伙总是有本事,让他的手痒痒的想打人。
对于考生来说,抽到臭号就是灾难。
接下来几日都要时刻闻着茅房传来的臭味,心情能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经过层层筛查进门。
秦驰看了看手里的座号,迈步往南走去。
考棚的号房相对而立,甬道狭窄,仅够两个成年人并肩而行。
“三十六号……”
当找到自己的号房,秦驰脸色终于变了一瞬。
在离号房一丈远的地方,有两间相对的茅厕。
现在还没有开考,还没有臭味。
但是秦驰能想象之后的几天,日后会怎么过的。
可这个也没办法。
总不能现在回去跟学政说,我要换号!
那他不要说考试,直接被取消考试资格都有可能。
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
秦驰进了号房。
三尺宽四尺高的号房,人进去不想碰到头就要腰弯,还有就是考桌和凳子全是灰尘。
秦驰很干脆地动手自己收拾。
当收拾完了,转身往对面的号房一瞧,顿时愣住了,有点哭笑不得。
“怎么是你?庆瑞的概率说也不对。”秦驰笑着打趣。
乐严哭丧着脸,“这人倒霉起来,我自己都怕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