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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懂我懂。”
男子点头如捣蒜,快步跑到收银台,用力拽开一个个抽屉,扒拉了好一阵,捧着厚厚的几沓钱凑上来:“哥,你……你看就这么多,其他的全被许少拿走了,兄弟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你容兄弟缓两天,你说要多少,等凑齐了,我给你送去。”
“你是准备等凑齐了人数在找我吧。”肖猛冷笑着接过来一沓沓钞票,约莫有七八万的样子,睥睨的看了看周围几人:“怎么着?还让我自己动手?”
十几名男子恍然反应过来,连忙翻腾自己衣兜,零零散散凑了一万来块。里外加起来约莫九万多块钱的样子。
肖猛将这些钱扔给周帅,抓住带头那名男子的脑袋拍了拍,说:“告诉卓庆斌,这里来了个肖猛,从今儿个起,要是谁在敢动饭店一块砖头,我就卸掉他的骨头。周帅,我们走。”
一帮成年汉子看着肖猛嚣张的离开,纵然一肚子闷气也不敢吱声半点。都是在这块道上摸打滚爬多年的人,野路子的货色见多了,但今天这人真是第一次遇到。
也都清楚卓庆斌的背景,黑白两道全占,矛盾上升到高层的对峙,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地痞混混能招惹的了。
“瘤子,咋办?给卓少打电话吧?今儿这事大了。”一名男子凑到领头的那人面前,忐忑的问道。
领头的凝视着肖猛背影,黯然失色的叹了口气:“打吧,今儿这事我抗了,你带哥几个先去医院看看,别落下什么后遗症。”
“瘤子哥,那小子到底什么来路?以前在这块也没听过啊?”又一人瘸着腿走上来一脸痛苦。
“玩过命的人,不是咱们能碰的。行了,快把老三送医院,不然他手废了。”领头的瘤子转身快速招呼起来。
……
从台球厅出来,忙忙碌碌,折腾下来到夜晚,等到医院那边的人都睡下之后,肖猛和沈冰几人才有功夫吃饭。将凉了的外卖重新在回了回热锅,几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晚餐,墙壁上的钟表已经指在八点半,夏天天黑的依然较晚。
饭后,周帅开车回了医院,虽然跟着肖猛今天混大了,从小到大还没这么刺激过呢,心里兴奋到不行,好像昨天没受过伤一般。
此时,已经是深夜,由于担心沈冰一个人的安慰,肖猛也没在回医院,便留在了饭店里。
沈冰白天倒腾卷帘门的时候,由于不小心将胳膊弄伤了,肿胀了不少,这会儿血液淡淡往外浸透着。
胳膊到了换药的时间,由于是内伤,前期换药比较勤快,白昼各一次。
从小到大,在九指山上被那五个貌似天仙却凶残无比的师父折腾的肖猛半死不活,早就学会了这些对他来说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地步,对于救治包扎这种活儿不亚于一个专业的外科大夫。
脱掉缠绕的层层纱布,望着触目惊心的伤口,鼓囊囊的肿胀很多,但骨折的部位没有完全矫正过来,肘弯处还有明显伤势。
“姐,你忍着点,那大夫没给你完全矫正,这样好了也会拉下后遗症。”肖猛一手拖着胳膊肘,一手抓住手臂。
沈冰紧要唇角:“没事,你弄……啊……”
没待说完话,肖猛咔嚓一声脆响,原本弯曲倾斜的胳膊恢复了很多。沈冰试着活动了两下,疼痛感也明显减少,惊诧道:“你这些都跟谁学的?”
“自己琢磨的。”肖猛嘿嘿一笑,这些都是多少次孤身作战负伤所达到的成果,当然不能告诉沈冰。
将熬好的药物敷在伤口,冰凉散热的感觉传入肌肤。肖猛三两下快速包扎好。
常言道,女人都是感性动物,纵然沈冰这样一个不是情绪化的女人也有些动情了,看着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弟弟,心中百感交集。
虽然刚认识,但却似曾相识一般,孤零零的一个人飘零了有些年数,现如今生活中突然多了个男人,难免有种温暖感,一时间有些感动。
“我还不知道你在京城是干什么的呢?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你了,好像有点不负责啊。”沈冰温柔的声音传来。
肖猛将药物收拾完毕,苦笑着耸耸肩:“咱这魅力大,把你交给我算是你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行了,接下来呢,先把你这事情安顿下来再说,我的活儿不急,我身上还有点钱儿,改明儿个咱们先找个地方,把饭店重建起来。”
“不行,饭店的事情你别管,再说你的钱我也不能要,自个拿着,现在买套房子就得上百万。”沈冰制止道。
“放心吧,重建饭店的钱会有人给,我只是先垫上。”肖猛说着将白天从台球厅弄来的九万块钱仍在沈冰面前:“这些钱是他们给的,你先拿着。”
“这……这钱哪来的?他们给的?胡扯。”沈冰怒眼一瞪,她不是傻子,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龙阳是个什么样的地段,那群人又是什么样的货色她内心更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