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钱,谁又敢乱穿?若是被上官瞧见了心里不悦,寻个由头收拾一通,岂不冤枉?
但是,董策路上在路过一座县城的时候,那会儿正是天气渐渐变冷的时候,董策便很是大方地花银子为每人都定做了一件薄棉袍和一件棉大氅。接了这笔生意之后,那家县城里最大的成衣铺子日夜开工,干了整整三天方才把董策需要的那些棉袍棉大氅都做完。虽那店里从掌柜到店伙计,都是累得够呛,但也因为这笔买卖狠狠地赚了一笔。
因着有了外面这一件棉大氅做衬托,他们虽然穿得很是厚实,甚至略显臃肿,但却一都不难看。骑在马上,内里有青色棉甲,外面披着大氅,头上戴着尖铁盔,可得上是威风凛凛。
而且不光好看,保暖性也是极佳。棉甲本来就是所有甲胄之中保暖性最好的,再加上里头有那一层棉袄,外面再裹上厚厚的棉大氅,哪怕是骑在马上奔驰,身上也是暖融融的,没有多少寒意。
就在董策等人凝视着远处磐石堡的时候,磐石堡堡墙上守卫的兵丁,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影。而更早于他们,洢水河上那座桥,桥头和桥后的几座哨塔上面守护的士卒们,也发现了董策等人。
顿时,凄厉的号角声呜呜地响了起来,传出去老远,只怕整个磐石堡都听得清清楚楚。
本来洢水河上架一座桥,只在桥后面有一座哨塔,上面驻守了三五个兵丁而已,但现在在桥头和桥尾,却是各有两座哨塔。这四座哨塔,如同四只坚实有力的臂膀一般,守护着这座通往磐石堡的唯一道路。原先桥后面的那唯一一座哨塔,不过是一丈来高,只有上下两层。而现在新建的这些哨塔,都是由大木和巨型石块建造而成,足有三丈多高,上下四层,每一座哨塔里面都可以驻扎二三十人。
哨塔上面开满了密密麻麻的射口,让人一看便不由得想到,一旦打起仗来,从这射口之中,有乱箭向外攒飞的情景,顿时就有些不寒而栗。
这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简单的哨塔了,用碉楼来形容还更贴切一些。
自从上一次和白莲教的那些逆贼们打了一仗之后,磐石堡众人对于突发情况的应对有了更加丰富的经验和充足的准备,不但增建了三座哨塔,而且按照打完那一仗之后石进等人定下的规矩,洢水河后面的哨塔上面,士卒只要是远远的瞧见有不明身份,数量过百的人马靠近,便要吹响号角。
宁可误会一场,也不能被人都打到近前来了还没有什么防备。
这号角声传得非常远,城内也可以听的到,而一听到号角声便可以做准备。若来的是敌人当然可以立刻迎敌,而若是来的不是敌人,那些被动员起来的士卒,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就当是一次演练了。
毕竟石进等人,对当初董策操练第一批家丁的时候晚上时不时响起的那一声集结哨,印象非常之深刻。若是个误会那就权当是晚上的一顿集结哨演练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坏处,正相反,恰恰还可以提高士卒们对于突发情况的反应能力。
听到桥后面哨楼上传来的那阵阵号角声,董策没有发怒反而很是喜悦,轻轻甩了甩马鞭,向一旁的阿拉坦乌拉笑道:“怎么样?我手下这帮子,反应的还算不慢吧?”
阿拉坦乌拉头,赞叹道:“岂止是不慢,这是非常快了。”
董策哈哈一笑,正要什么,忽然间,竟是从桥后面涌出来上百名士卒,也不知道他们之前藏在哪里。只见这上百名士卒全都穿着红色鸳鸯战袄,手中持着长枪,狼筅,大棒等武器,正是标准的鸳鸯阵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