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那边儿退!”
他冷哼一声,低低骂道:“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他一纸命令下达倒是容易,娘的,害的老子白白在这里打生打死这么长时间。之前做的,现下都成了无用功!”
他话语中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不忿,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换别人来,也会有怨气。
辛辛苦苦在这儿打了这么长时间,结果都成了无用功,还因此而死了不少人。虽也没打下来,但没打下来那是自己的事儿,因为别的原因而使得自己不得不放弃这里,郭汝磐还是很恼火。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么大的事儿,他之前竟然没有得到消息,闯王既没有把他召回去商议,也没有派人来问询他的意见。郭汝磐觉得自己被忽视了,这才会最让他气愤的。而且他心中隐隐然还有一丝恐惧——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儿闯王不跟我商量,不问我?是不是不信任我了?
失去了闯王的信任,就意味着失去了军队,失去了权势,于他而言,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在所有义军之中,闯军的军法军纪是最完整的,闯军的官僚体系,上下的体制,也是最明确最完善的,这是闯军比别的义军发展速度快,势力大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对闯军内部的这些高级军官来,却未必是什么好消息。
在别的义军之中,某个大首领手底下的军队,几乎就相当于是他的私军,都是效忠于他的,他无论是扯起大旗来自己称王,还是去投奔别的义军势力,这些人都是可以带走的。但在闯军中,想要这么干就不那么容易。
这些闯军中高级军官的权力,很大一部分来自于闯王高迎祥,一旦高迎祥不想让他接着坐这个位置了,他就很难坐下去。
当然,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毕竟都是当初跟着一起起事的老兄弟。但很少发生,不代表没发生过,更不代表不会再发生。
郭汝磐这个人疑心重,因此在这种事情上,也就格外的在意。
若是没想到这一层还好,现在想到了,他立刻就会往坏处想,一时间坐立不安,心中焦躁的很。
芙娘也不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瞧着他,眼见得郭汝磐走来走去,她忽然道:“老爷,要听我吹箫吗?”
郭汝磐身子顿了顿,微微头。
芙娘返身掀开帘子进去,很快便是回来,她手中多了一管青玉箫。
箫声悄然响起,优雅绵长,宛如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的拂在郭汝磐的内心,让他焦躁的心,也是逐渐安静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郭汝磐已经不再走动,他盘腿坐在地毯上,靠着一个锦垫,头枕在芙娘的大腿上,呼吸变得平稳下来。
他这大帐,地毯并不是直接铺在地面上的,而是现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木板,然后再铺设的地毯,所以就算是席地而坐,也不会受潮。
在这箫声之中,似乎一切烦心事,都能悄然放下。
箫声渐渐停了,郭汝磐就这么枕在芙娘腿上,却是仰脸瞧着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柔软滑腻到了极,摸起来很是舒服,他轻轻一笑,叹息似的长出了一口气,一双眼中满满的都是柔情:“至少我还有你。”
“至少我还有你!”
郭汝磐又强调似的了一遍。
“嗯。”芙娘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用自己的脸庞贴着他的脸,轻声呢喃:“妾身一辈子,都会陪着您,不,不只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是。”着,便是去吻他的唇,嘴唇相抵,口舌缠绵,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分开,两人脸色都有些潮红。芙娘分明能够从郭汝磐眼中看到汹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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