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楼梯口,对面也有一个门,那里则是掌柜的单间。
“爹!”少年人大是不满,扯着嗓子叫道:“那姓徐的不过是咱家一个下人,凭什么让我跟着他学?我来做掌柜的,让他在旁边帮衬着不就得了?”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
中年人勃然大怒,狠狠的一拍窗沿儿,厉声斥道。
少年人悻悻的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一边,一脸的不服气。他敢这么撞他老爹,显然是不怎么怕他的。
“有胆子的,你再给我一遍?!”中年人骂道。
“我没胆子。”少年低着头,闷声道。
只是他这神态,哪里有半分没胆子的意思?
中年人叹了口气,知道这孩子让自己给宠坏了,现在再管,是不好管了。
中年人名为毛烨骅,乃是现如今毛家之家主,而这个少年,则是他的儿子,毛镔泓,今年十七。按照礼记中的规定,到了二十,才到了取表字的年龄。不过是这么,到了这会儿,早就没多少人遵守了,不到二十岁就有表字的大把大把的是。比如董策认识的那位贵公子侯方域,侯朝宗。
毛镔泓也有表字,唤作博厚。
只是这个表字跟他的性格,实在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毛烨骅对这个儿子很是头疼,则子名为博厚,实则为人刻薄,心胸狭窄,而且倨傲狂妄,自大无知。虽是自家儿子,该当疼爱的,但他的确定,毛烨骅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只是看的明白归明白,他却是没什么办法管教了。他今年都四十多了,内宅中一妻三妾加起来,生了七个孩子,但却只有这一个儿子,乃是正妻所出。夫妻俩对这个孩子都是疼得要死,过度宠溺直接导致的就是顽劣不堪,从就惯坏了,现在想要纠正,实在是太难。
甚至去年,他还调戏他的姨娘,事情被捅到毛烨骅这里来,气得他恨不得打死这个逆子,但抽了几鞭子之后看见他在那里痛哭流涕,立刻心就软了,再也下不去手。最后罚他在外面贵珍,结果他娘亲还要死要活的,这事儿终究是不了了之了。只是那个那被调戏的姨娘,以后再也没在府上出现过,下人们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谁也不敢乱乱传。
毛烨骅是家主,家里的产业,终归是毛镔泓的,毛镔泓显然也很清楚这一,所以他从来不知收敛,因为他知道,老爹就自己一个儿子,无论自己如何,他终归还是要把这些东西交到自己手上。
所以他才会这样。
现在毛烨骅想先把粮铺的生意交给他,但毛镔泓的这表现,实在是不能让他放心。
还要话,他忽然眼睛一瞥,瞧见了一行人打马而来。为首的那个,正是李可受,而跟在他身后的这些人,毛烨骅并不认识,但看打扮,分明是守城的军兵。
“这是要来做什么?毛烨骅心里一哆嗦,心中惊疑不定。他也没空儿再跟这个顽劣的儿子哆嗦,只是靠着窗户,心的观察着李可受的举动。李可受倒是不着急,于他而言,要收拾这毛家,还得寻个由头儿。反正时间还长着呢,等着就是,像是毛家这种买卖,本身就比较容易在斤两上产生纠纷,再加上这一家素来是喜欢缺斤短两的,是以很容易就能守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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