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膊大汉兴奋的哈哈大笑,狂吼道:“快,架云梯,老子要杀光这些狗官兵!”
喊杀声不绝于耳,似乎一瞬间,整个城墙下面便是被巨大的喧闹声给包围。无穷无尽的喊杀声,让人耳膜发胀,脑袋发昏。
闯军们喊叫着,把云梯往城墙上撘。
朱东却不慌张,此时才吼叫道:“所有人,下弓。后面这五十个,你们不要停!”
后面这句,自然是冲着田实的那些手下的。
那五十个还在拉弓射箭的家丁赶紧应是。他们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紧张,心头也很是慌乱——黄琬把自己手底下这些家丁当做底牌和宝贝,等闲是不让他们出动的,是以他手下那三百家丁虽威名赫赫,但实际上是久疏战阵了,更是许久未曾见识过这般宏大的场面。
不过慌乱归慌乱,手上的弓,倒还算是稳。毕竟他们是在后面的,并不用正面面对敌人。
如此一来,压力就了许多。
“夏侯平,你带三十个人,拿叉杆!叉杆就在你们屁股后头的地上,一回头就能看见!”朱东大声喝道。
“是!”
那名为夏侯平的军官应了一声,便是带着自己手底下那些人回身,从地上拿起叉杆,而后在夏侯平的带领下,这些人纷纷后退了两步,却不动作,而是眼睛盯着下面闯军。
这些叉杆,也是早就准备妥当的,就放在最顺手,最好拿的地方。
所谓叉杆,其实和抵篙乃是一种,长不足一丈,大约是七尺左右,整体像是一把粪叉。主体乃是一根长杆,不过在长杆的尽头却不是粪叉的形状,而是一个横着的,半月形的利刃,有儿像是月牙铲的月牙那一端,不过要大不少。
“剩下的人,搬石头搬砖头往下砸啊!”朱东哈哈大笑道,声音中透着士卒的兴奋和张狂。
城头的官军似乎也被这种情绪给感染,纷纷发出嘶吼叫喊,自个儿也不知道嘴里嚷嚷的什么,反正就觉得这会儿要是不喊些什么的话,心里就不舒坦。他们把手中的弓箭都放在一边,然后便是从身后搬起石头或是砖头狠狠的往下砸去。
就在他们旁边,砖瓦碎石堆成了山,乃是之前就已经做好的布置,这里头,李可受可是功不可没。
其实一百斤重的大石和三五斤重的半截大青砖,从城头上扔下去所造成的结果当然有区别,不过也不大——砸中要害都要死,就算砸不中要害,被前者砸到的话不定也会死,被后者砸到,怎么也得失去战斗力了。
是以其实相对于直接将对手砸死,守军这一方是更愿意看到闯军出现大量无法作战的伤员的,因为如此一来,闯军就得分出一部分人手来照看这些伤员,能够调动的攻城的士卒,就又少了不少。而如果不照顾伤员,则对军队的士气是一个相当大的影响。于敌人而言,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砖头石头如雨一般的从城头上落了下来,将这一段城墙下面的闯军完全覆盖。
一个闯军士卒被块大青砖砸中了脑袋,当即整个脑袋的上半部分,便是塌了下去,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形状,鲜血和脑浆混合的液体,从裂开的缝隙中喷了出来,这士卒哼都没哼一声,便是扑到在地,死的透了。
他旁边的那士卒,瞧着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被蓬起的血雨给喷了一脸,他看着面前那人缓缓倒地,整个人都呆住了。忽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便往后缩了缩,试图挤到后面的人群中,把自己给藏到里面。但他刚动作了一下,便是被一块儿城头扔下的碎瓦给击中,这碎瓦并未要了他的命,但却是削中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开了一个巨大的狰狞伤口,鲜血几乎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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